怕路太滑,他执意要牵着她。
沈时意挣扎了两下,抽不开,便由他去了,左右也牵不了几次了。
还差三枚金锭,她便能率军北上了。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快要走出御花园时。
温砚白突然望着熟悉的小路,怀念似的感叹了一句。
“你十二那年,京城也下了这般大的雪,我还记得你和望钧一起在这里堆雪人,然后一起着了风寒……”
沈时意记得这件事。
当年她高烧不退,是温砚白躺在雪地里,把自己冻冷了用身体给她降温。
那样好的皇叔,她怎么会不心动?
沈时意感受着温砚白指尖的温度,正要开口。
小太监匆匆来报:“禀报王爷,您的护卫温一在宫门口等您,让奴转告说飞燕姑娘害喜,吐得厉害,等着王爷回去陪呢。”
下一瞬,沈时意便感觉,温砚白握着她的手放了。
“本王先走一步,你小心回来,莫要着凉。”温砚白将伞留给她,叮嘱了句便匆匆离去。
沈时意站在原地,看他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直到快要看不见他,她才把刚刚没吐露出来的心声,缓缓说了出来。
“皇叔,如果一个人开始追忆感情最开始的时候。”
“那就意味着,这段感情走到头了。”
沈时意也出了宫,却没回王府,而是朝着与温砚白截然不同的方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