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俞昼出门晨跑,吴阿姨出去遛狗,赵管家打开花园的喷灌器,给整片花园洒水。
七点,俞昼回来了,吴阿姨和小狗不久也回来了。小狗在花园趴着晒太阳,吴阿姨在厨房做早餐。
早餐时,俞守泽问:“沈惊呢?怎么不出来吃早饭?”
吴阿姨很自然地接话:“还没起呢,乡下来的孩子是这样的,没什么教养。而且他今天要体检,不能吃早饭的。”
沈惊趴在门后,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吴阿姨倒是挺有主人翁意识,估计是觉得他脏,不想他和俞家父子同桌吃饭,尤其是怕倒了少爷的胃口。
她也算俞家的老人,干什么都以俞家为第一。
他要真正笼络吴阿姨,光是博得吴阿姨的好感还不够,最重要的是俞家父子对他的态度。
俞守泽说:“倒不是什么要紧事,但最好还是不要赖床。我记得俞昼从小到大都没有赖过床。”
俞昼嗓音平和慵懒:“赖过一次,迟了十分钟起床,被你罚写了八十页字帖。”
俞守泽哈哈笑道:“这都多少年了,还记在心上。小昼,爸爸怎么不知道,你心眼这么小?”
吴阿姨也笑了:“那时候少爷才六岁多,先生不允许少爷坐着写,少爷就踩着脚蹬站着写。少爷那天着烧,写到后面手抖脚抖,眼泪都要把纸张湿透了,可怜的哟!”
俞守泽说:“有点印象了,这孩子还是小时候好啊,多可爱。”
一件“趣事”逗得他们开怀大笑,沈惊笑不出来。
六岁的小孩,因为烧而晚起床了十分钟,被父亲罚站着写八十页的字帖,一边写一边抖,一边抖一边流泪。
沈惊仔细想了想那个场景,还是不明白究竟哪里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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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吴阿姨又叹气:“那脏小子和少爷可比不了,身上的坏习气太多了。昨晚上我明明把浴室都清扫干净了,他又弄得满地是水,不知道干嘛了。”
俞守泽说:“沈惊出身苦,你和赵管家是家里的老人了,多教教他。”
吴阿姨“哎”一声应了下来:“先生放心,他也就比我儿子小几岁,我拿他当孩子照顾。”
俞守泽很欣慰:“吴阿姨,辛苦你了,这么多年,俞家多亏了有你。”
吴阿姨动容道:“夫人对我有大恩情,夫人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夫人走后,我一心就盼着您和少爷能好。。。。。。哎呀真是的!大清早的我说这些干什么,吃饭吃饭!”
沈惊听出来了,吴阿姨倒不是真想告他的状,而是想和俞守泽多个话题,再暗暗彰显一下她对这个家的重要性。
吴阿姨接着说:“等会儿我就带那孩子去做检查,再买几身像样衣服。”
俞守泽“嗯”了一声:“他缺什么你都给他置办好,不能亏待了孩子。”
吴阿姨:“知道的先生,我心里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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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俞昼说了一句:“我吃完了。”
沈惊莫名其妙有点窃喜,俞昼和他亲爸只说了两句话,昨晚和他也说了两句。
他虽然打不赢小狗,但打平了俞昼亲爸,蛮牛逼的。
大概八点,俞守泽和俞昼都出门了。
吴阿姨和赵管家上桌吃饭,八点半左右,吴阿姨来敲杂物间的门。
沈惊打开门,已经穿戴齐整了。
吴阿姨有些惊讶:“你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