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映便执笔给翟闵殊回了一封书信。
信中提到自己喜欢夏日乘凉,让翟闵殊在她住的院子里弄一个凉亭和秋千。
安菲映自然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想法,毕竟以后嫁给翟闵殊后,她要住在那里几十年的,当然得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来弄了。
收到了回信的翟闵殊,眼中满是暖意。
他的公主愿意提出自己的各种想法,想必真的是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子了。
他一定会按照安菲映的想法,将府邸翻新成她喜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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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菲映之前在安华寺拿走了翟闵殊的那方手帕,趁着自己现在看话本看累了,便动手给他绣一下。
安菲映的女工实在难以见人,她贵为公主,很少动手做这些事情。
既然答应了给翟闵殊在帕子上绣上东西,她就不想食言。
便让人去拿来了针线,自个坐在了榻上慢慢绣着上面的图案。
虽然她绣的东西很简单,但安菲映的技术实在生疏。
在榻上绣了很久,才将竹叶和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咪绣好。
原来这就是对一个人上了心,才会不管自己对这件事擅不擅长,都愿意竭尽所能地去为那个人做。
安菲映想起了上一世的翟闵殊,他在她面前都是穿着一些淡色的衣衫,在外办公时常常是千机阁的墨色的蟒服。
现在的安菲映想要为他做些不同的衣裳,他身材挺拔,容貌俊朗,他穿起来定然是十分好看的。
安菲映既然想到自己的女红不行,那她就为他设计图纸,命人将图上的样式做出来,那么他的衣服也是独一无二的。
想到便做的安菲映,将手中绣好的帕子放好后,便坐在书桌上开始画图上色。
一想到翟闵殊可以穿上自己为他设计的衣服时,安菲映便来了很大的兴致,要设计便设计一身精致的。
将图样画好后,安菲映便让怜夏去找了一匹墨绿色的锦缎过来。
安菲映摸了摸面料,觉得十分地满意。
“怜冬,你去把库房里黑色锦盒里的银丝绣花线拿过来。”
她想让人为他做一件薄披风,夏日正好穿上。
“公主,都拿来了。”怜冬端着锦盒拿来后,看到自己家公主摸着料子出了神。
“我记得库房好像还有一盒玉石的?怜春,你去寻寻看。”
她除了想要为他做衣服外,还想自己给他打一条挂玉佩的络子。
门外,怜春刚走出来,便碰到了从小厨房出来的怜秋,手里还端着一锅紫苏啫鱼头。
“这天已暗了,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去呢?”怜秋疑惑地说道。
怜春闻言,便揪着怜秋的袖子,把她带远了些。
怜春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若是公主对阁主当真上了心,这便是一桩好事!
自己家公主虽为金枝玉叶,可命运也是多坎坷。
怜秋听了怜春的想法后,面色丝毫没有惊讶,而是对着怜春,一脸严肃且认真的说道。
“怜春,无论公主对谁上心或是有意,我们都只管听从公主的心意,公主必定有自己的打算的。我们尽管听命于公主,往后公主下嫁到阁主府,我们都得对阁主敬重些。公主如今可以在宫里过得惬意舒心,皆因公主的身后站着一个阁主。不然我们家的公主的日子,又得回到从前那般难熬!”
怜春听了怜秋的话后,便记在了心里。
毕竟怜秋比她年长了些,待在宫里的时间也比她长些。
怜秋看她听了进去后,便让她快些将差事做完。
怜秋看着离去的怜春,便想了想,自己是该敲打敲打怜夏和怜冬了。
这几人还小,看事情和看问题还没那么通透,免得她们日后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还是有必要去跟几人透个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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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殿上,当今圣上已年近五十,整日沉迷炼丹求长生,流连于后宫,早已不复当年俊朗清秀的帝皇之相了,已经福萎靡,眼神浑浊。
“闵殊,这些你看着处理就好了,不用再拿给朕的。不久你也成为朕的好女婿了,朕对你百分之百的信任。”大安朝的君王安允戟望着眼前一摞摞的奏折,只觉得头昏脑痛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