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太過偏僻的山區就不太好辦了,沒信號。
包不在身上,估計在那些人手裡,車廂里什麼都沒有,路面陡坡噪聲大,前面的人也聽不見岑修之的聲音,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那些人達到目的點再說。
岑修之思考了一分鐘左右,便重躺了回去,閉上眼睛。
車輛大概行駛十分鐘,便慢慢停下來,喇叭發出「滴滴」的聲響,隨即傳來另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像方言,岑修之只能聽懂一部分,那些人在說人已經抓到了,誰誰誰在等,趕緊進去。
藥效還沒徹底過去,他的大腦昏昏沉沉的。
「哐——」
後車廂的門被「嘩」的拉開,刺眼的光束照進來,岑修之差一點沒控制住皺眉頭。
「這人怎麼還沒醒?不是說藥藥效只有一個小時嗎?」開門的人問。
「這……確實是一個小時啊,但也得看使用者的體質,估計是個弱不禁風的。」
「這麼久不醒,不會是死了吧?」
岑修之聽到腳步聲,猜到有人上來了,人數不過兩個。
在對方正要伸手探他鼻息時,他猛地睜開眼睛,揚起腿狠狠一腳揣在了他的膝蓋下方,只聽「喀拉」一聲輕微的碎響,對方在慘烈的嘶吼里捂著小腿跪下去。
岑修之就著彆扭的姿勢滾到車門附近,在另一個男子驚慌失措地喊叫聲里抬起膝蓋狠狠踩中了他的臉。
這一腳估計能把他鼻骨給踩裂,岑修之得趁另外的同夥趕到之前立刻逃離這裡,但他跳下後車的腳剛剛落地,後一秒便橫向飛來一個黑乎乎的玩意兒,狠狠地砸中了他後腦勺最脆弱的部分。
剛歇息沒多久的腦袋又一次遭到襲擊,這一次岑修之沒扛得住,重重摔在地面,等砸中他的那東西順著背脊滾落到旁邊,刺入鬆軟的泥土時,岑修之看見了反光才意識到這是一把匕。
要是那人扔的不准,這匕的刀尖就剛好刺進他的腦袋裡,而不是刀柄。
如果照岑修之的體能,肯定能跑,但現在這身體不是他的。
岑修之額角冒出了冷汗。
「身手不錯,你們確定這是邵弦的情人,不是他的保鏢?」一道聲音離岑修之越來越近。
對方一邊笑吟吟地說著話,一邊走到了岑修之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