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和崔北衾的目光一同落在顾扶音身上,话事人是谁表达的一清二楚,言书越转了目光落在坐她对面那人身上。
筷子被架在碗上,推了下滑落的眼镜,顾扶音说:“想好了,我们想去海阳市看看,那里的花市还没来得及去观赏。”
本来是答应好的事,结果因为临时又接了个任务,定好的行程被迫修改,不过总归还是得去看一看,据说那里的花种类很多,各有各的美。
“那你们呢?要去哪儿?”顾扶音又把问题抛回给了她们。
火红的锅底扑通扑通冒着泡,被带起的食材浮了起来又沉了下去。
“想去岩泉看看,听说那里的卤鹅很好吃,得去试试。”
言书越话刚落,崔北衾就‘咦’了一声,用像是在看怪人的表情看她,“怎么啦,越姐是生病了?以前也不知道您好这口?不是说卤味的口感有些一言难尽吗?怎么就,爱上了?”
听着她揶揄的话,暗暗瞥了眼身旁人一眼,眉头一挑,耸了下鼻子,“女大十八变,那我这还差几年就可以有第二变,不可以提前透支一下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拿去了记得帮我捎两只,要是装不下,快递给我也不是问题,我都接受。”
“咦,也不晓得是谁说这东西腻的很,吃几口就不行了,结果还一次性要两只。”没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言书越呛了回去。
“天哪,那只是一种说话的艺术,不是具体的量词。”崔北衾惊诧,不甘心的又反驳一句。
言书越点头,凑到嘴边的杯子刚好挡住脸上的笑,被人瞧见的眉眼弯了起来,“嗯哼,我知道啊,我也没说是量词,只是一种说话艺术。”
这话说的还真是有来有回,丝毫占不了便宜,真是糟糕呢。
崔北衾和顾扶音的家在澜崖北边另一个区,和言书越她们要回去的地方在两个方向。
挥手道了再见,看她们上车言书越才牵着海楼往停车的地方走。
说她没醉吧,走路又晃悠悠的,说她醉了吧,脸上又是一副冷淡表情,丝毫没有醉意上头的感觉。
她回握的手力道很大,带来一些痛,言书越回头瞧她,“怎么了?”
手上的力松了,海楼看着她摇头,也没想继续问,只是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亦步亦趋跟着言书越的步子,在她踩过的地方重新印上,她会是那根牵着风筝的线呢,还是被牵着的那个风筝。
车停好刚扣上车门,听到一阵欢快的铃声,言书越扭头望去,声音从对面传来。
海楼低头瞧了眼,然后当机立断,直接隔着车顶滑到对面,言书越及时伸手才避免它破碎的命运。
“你帮我接。”
“我?”
什么嘛?是遇见豺狼虎豹了吗?这么害怕。
划开接听键,刚把手机放耳边,听起来那边的人心情很不好,话说的比平时快了很多。
“我说海大小姐,你家这两只小祖宗到底什么时候来接回去啊,我现在看着它们都觉得脑仁疼。”
沙发上曲鸠正在喂猫条,馒头和花卷抱着她的手,吃的虎虎生风,看到她脸上的笑,萧醉就觉得郁闷。
她现在不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被这两个小家伙起码分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