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的动静,微瞥一眼后目光又挪回纸上,读完最后一句话,最后在按照原有的痕迹把它重新叠好。
“他找我有什么事?”
手机重新放进她衣裳口袋,海楼抬头望她,说出了那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祁吟醒了。”
有风。
透气的玻璃窗被推开了一小条缝,风不大,可只要有空隙,它就能钻进来,可以说是无孔不入。
把信封贴身收好,言书越只是淡淡说了句“那挺好的”就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望着床上的许归沉。
还是在难过,海楼心想,那可以算的上是把她养大的亲人,羊羔尚且还有舔犊之情,更何况是人呢。
“要不,出去散散心吧,去看看好的景色,暂时忘记这里的烦恼。”等到后面咋想起来的时候,或许就不那么难过了。
言书越嘴角扯出一丝笑,让人莫名觉得有些落寞,“那你呢,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正好我也可以一起去散散心。”
她话接的很快,惹来言书越暗暗一瞥,有些觉得好笑。
“你为什么要去散心?是有心事?”
海楼作势长叹一口气,两手一摊,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不晓得了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刚好呢,你家和我家是同一本。”
“哦,是吗?”
愁云遍结的情绪一点点消散,言书越扭头瞧她,被脸上搞怪的表情逗笑,眉眼弯着,最后咧开嘴笑的很开心。
“你很会说话嘛。”
眉峰一顶,很傲娇的表情,她说:“那是,才知道我会啊,真是的。”
来了阵敲门声,是罗姨,言书越打开门,她来传报,说是单往想见她,让她把人带去书房,两人离开卧室。
“你和单小姐先谈事情,等谈完了我再来找你,ok吗?”
“嗯。”
言书越点头,看她消失在楼梯拐角,推开书房门进去,重新将门掩上,留了条缝没关。
迈下阶梯的海楼和单往打了个照面,点头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往客厅走。
罗姨见人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着海楼,瞧了眼后出声打断,把人拉回来。
“单小姐?”
“麻烦了您带路。”
收回视线的人跟上罗姨的步子,目光落在阶梯,眉头因疑惑而皱在一起,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可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不应该啊。
桌上放着刚换的热茶,阿然掀开眼皮瞧了一眼,轻吹开表面还散着热气的水,轻呷一口。
“你来,我有事和你说。”海楼望着阿然,目光很明确的给出了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