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又点了两三下,目光朝门那边看去,后又晃了回来。
“我想知道,夏友时的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病房里一时沉寂下来,萧雨疏视线落在海楼身上,平静的像没有掀起波澜的湖水。
若要说这世上最恨夏友时的人是谁,夏邑禾当排在第一位,为了自身利益谋害她最亲爱的人,又怎么能让人不恨呢。
婚姻将他们带进了坟墓,有的人早早就离开,有的人苟延残喘活到今天,本就不适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又怎么能称心如意的走到老呢。
“没有。”夏邑禾脱口而出的两字坠地,打破了一室沉寂。
她的计划远没到实施的那一天。
海楼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脸上笑意不断,“恭喜你,这也算得上得偿所愿了吧。”
夏邑禾扯了下嘴角,也没笑出来,最终只是叹了声气,“本不该这样。”
她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意。
这个傻学生啊。
“难道就只有亲手把他弄死,你才能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背身坐在床上的两人一哆嗦,早就看见门外人的海楼勾了下唇,带着一脸揶揄的表情。
“哟呵,你也学会听墙脚了?”
苏白看了海楼一眼,没在意她的调侃,转头望着夏邑禾,目光落在身上,让人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坐的很是端正。
“老师。”
这声称呼可以说是很庄重了。
萧雨疏目光来回落在两人脸上,明亮的眸子里像是抹了层雾,有些让人看不清。
她立在海楼身后,手撑着椅背,这样的对比更明显了。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绝不赞成。夏友时或许该死,可他的死绝对不能和你挂上钩,你不知道吗?”
在场唯一不懂的人视线来回在三人之间转着,听得云里雾里。
“我以为”
“你以为?”
苏白的话快的有些咄咄逼人,坐椅子上的海楼敛了神色,放下翘着的腿。
“你以为那一纸黄符就能让你全身而退?我教你的东西难道都忘了吗?”
触摸到关键点的萧雨疏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取下那叠成小三角的黄符,血红色的朱砂勾画着纹路,她抬头看向苏白,寻求一个答案。
她的声音缓和下来,沉稳了许多,黄符落在她手里,“这两枚命符虽然能在危机时候救你们一次。”
视线挪到夏邑禾身上,她像个犯了错误的学生,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可命数纠缠所带来的反噬,它挡不了。别做以命搏命的傻事,这不值得。”
“可是他杀了我妈妈!”
夏邑禾只有拼命咬牙才能制止住自己的怒火,才不至于大声吼叫出来,吓到一旁的人。
苏白看着这个执拗的人,盈了满眶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两只紧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