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後,盈时望着铜盆里泛起涟漪的水面,平静地说:“他以前待我终归是好的,小的时候的许多事情我总也忘不掉,他那时候有什麽好东西都想着我,都揣在口袋里留给我,所以我总是不明白,为什麽就变成了这样,所以他……”
所以他明明做了许多自己永远无法原谅的错事,盈时也做不到全心全意的去恨他,去报复他。
萧琼玉垂着眼,语调清冷:“三弟只是去得早才叫你忘不了。他若是去的晚了迟早也会同其他男人一般模样,纳妾生子,只是早晚的事。你且问问你自己的心,若是他真如我说的那般模样,对待这样的男子,你可还愿替他守寡?”
盈时被她问的怔住了,许久才後知後觉苦笑起来。
自己好歹也是重生一回的人,竟会被她两句话问怔住。
萧琼玉看着她,定定的道:“弟妹你还这般年轻,若这事儿是推你入火坑的,便是旁人再劝说我,我都不会来劝你。可如今这对你而言是最好的一个选择。公爷一来并未成婚,而来他身边乾净,以後的事谁说得准?至少公爷不会比三爷差……”
公爷不会比三爷差。
这是萧琼玉对她说的最多的话,却也是最出格的一句话。
萧琼玉语罢,并未久留,来去匆匆。
园子里,顷刻间恢复了平静。
盈时眼皮颤了颤,也彻底失去了回床补觉的心思。
若是前世没有发生那般不堪的事,萧琼玉朝自己说这番话时,自己一定很生气吧。
毕竟在年轻的姑娘眼里,自己的感情天下第一,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可云消雨散後,回头看真是可笑了。
盈时止不住的想,也许便是没有前世那些措手不及的事,她与梁冀的最後会怎麽样?
最初二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分。
萧琼玉与梁直,不是也如此麽?
也许男人总是得到了一个青梅竹马也不够的。
男人的心很广阔,总还有挤出许多其他的位置,留给旁的娘子。
奢求男人的爱本就是错的,只会使自己遍体鳞伤。
那自己呢?
盈时觉得自己经历了很多,其实早就失去了重新喜爱一个人的能力。
她追求的是另外一份归宿,轰轰烈烈的感情的最终归宿——她想要一个属於自己的谁也夺不走的孩子。
那麽,诚如香姚所说,她需要一个符合自己少女时期憧憬向往过的男子模样,找这样一个男子做她孩子的父亲。
自己并不会给他过多的感情。自己只想要给孩子一个不能输给旁人的家室,不能输给旁人的相貌。
……
可自从那日过後,梁昀几乎都没回过府邸。
说不上他究竟是在躲着府上的人,还是朝中政务繁忙到连回府一趟的时间也抽不出来。
盈时等了一整日,也没等到他的任何消息。
奈何自己素来都是个打定主意就不会再退缩的人。寻不到梁昀,盈时却能找到梁昀的贴身侍卫章平。
盈时去吩咐香姚:“问问他主子如今在哪里?我想要见他的主子,该怎麽找?对了……”
她又格外叮嘱了香姚一句:“这事儿切莫再叫旁人知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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