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本是看在他之前受到過驚嚇想編個由頭,聞言卻是一掀唇角,選擇了實話實說,「這繩子是人血染的。」
話落,只見盧納臉色肉眼可見地發白,嘴皮子都顫抖起來:「千……千老闆,你、你可別嚇我。」
千年:「我嚇你做什麼。」
說完他也不管盧納什麼反應,徑直往樓下走去。
盧納盯著手腕上的紅繩,越看越覺瘮人,那顏色也越看越古怪,好像真的是人血染的。念及此,盧納渾身一個哆嗦,抖著手就把紅繩從手脖子上解了下來,迫不及待往樓梯拐角處的垃圾桶丟去。
「千老闆,你怎麼知道的。」
「邪門,太邪門了,怎麼會是人血……」
路上,盧納正喋喋不休著,硬朗的臉上全是害怕,「怎麼會這樣。」
千年不想看他。
「有時間,我們也去那個元頂山上看看。」喻星說。
千年沒法當著盧納的面回答,只神色沉沉地乜他一眼。
一直到食堂,說了一路的盧納方才停下。
因為還未開學,食堂窗口並未全開,也只開放了一號食堂,此時有不少參加活動的學生都在這裡。
千年和盧納的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有幾個同系的看到他們後走了過來。
「千年,盧納,一起?」
說話的是個模樣俊秀斯文的男生,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衣著打扮也十分乾淨整潔,他對著千年微微笑了笑。
話雖然是對他們說的,看似在邀請兩人,盧納卻知道這人是衝著千年來的。
這人名叫張慶揚,是個gay,家裡有些小錢,在他身後的幾個是他的跟班。
盧納知道千年不太愛搭理其他人,於是出言代為婉拒,「不了不了,我們還有題,吃完馬上就要回去做,就不一起了。」
他向來健談,此時又脾氣很好笑著打哈哈的樣子,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得罪人的地方。
張慶揚蹙了蹙眉。
在他身後,一個跟班看不過眼,「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盧納臉上笑意不變,心底卻在暗罵:什麼年代了,還有太監的。
張慶揚則在那人說完後象徵性瞥了瞥對方,緊接著又對千年笑笑,「既然你們有事,那就改天吧。」
盧納剛要禮貌性地回復,卻見身側,千年連個眼神都沒落在張慶揚身上,徑直朝窗口走去。
張慶揚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盧納差點沒笑出來,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憋著笑對張慶揚點點頭,「不好意思,我們就先過去了。」
徒留張慶揚幾人留在原地。
「呸,能什麼有題,這都還沒開學,哄傻子呢。那個千年,也就仗著我們張哥喜歡……」其中一人憤憤道,全然沒有注意張慶揚在他開口後愈發黑沉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