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心疼薄宴琛的伤不方便,要喂他喝粥。
“您歇息吧。”薄宴琛轻描淡写婉拒了。
“你别抻裂伤口。”薄夫人把粥碗交给黎莞,“莞儿,你喂他。”
黎莞不情不愿接过碗。
她的不情愿,薄宴琛看在眼里,却没出声。
“我去收拾书房,你爸爸今天回家。”薄淮康夫妇极其恩爱,每次出差视察,薄夫人惦记的茶不思饭不想,薄淮康一回来,她眉梢眼角全是喜色,“莞儿在家吃饭,你薄叔叔给你捎礼物了。”
薄夫人起身出去。
黎莞站着,薄宴琛半倚半坐,饶是他姿势矮了一截,气势上十足的压迫感。
他在人前,是一副模样,在人后,又是一副模样。
属于一个男人侵略的眼神和气息。
“给我垫个枕头。”
黎莞在他腰后塞了一个枕头。
“你自己能喝吗。”她捧着碗。
窗外在刮风,一阵阵吹入房间,薄宴琛略沙哑的嗓音混在风声里,“我母亲不是让你喂吗。”
黎莞舀了一勺,前倾挨着他,他目光落在她胸前垂荡的长发。
发梢晃来晃去。
薄宴琛抬手撩开一缕发丝,捋到她身后。
指节蹭过耳朵,一点点粗糙和烫,她一僵。
“放床头吧,不饿。”男人拿起枕侧的书,漫不经心翻了一页。
黎莞放下碗,“你趁热喝。”
她下楼去了书房。
书房很整洁,保姆一日一打扫,薄夫人不过是摆一摆古董和相册,整理书籍文件。
黎莞在老宅没见过薄宴琛的照片,薄夫人珍藏在阁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