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有的事,师父您看错了!”
“是啊,师父!我们绝无怨言!”
二人脸色煞白,急忙否认。肖达柏淡然一笑:“不过,训练确有成效,这点你们应已从实战中领悟了吧。”
诚如肖达柏所言,他们表现不俗,曹冀麦在一旁辅助,陈东方则独力对抗魅影首领。
“当然,你们仍有不足。”肖达柏眼神转冷,“至少,你们应具备更强的战斗力。”
陈东方自信满满:“师父,可是我已击败那魅影首领了。”
尼亚附和道:“咕噜咕噜!”
肖达柏点头道:“好!下次再遭遇此类敌人,你上吧,但恐怕不是此次都有地利之便。”
陈东方默然,闭口不言。
肖达柏一脸严肃:“说到底,你是在侥幸之下,靠崩塌的密室才勉强取胜。”
陈东方低头,将脸埋入毛毯,尼亚也随之将脸贴在陈东方背上。
肖达柏的犀利并非仅针对陈东方一人:“小麦,你的训练时间远长于阿方,你愿意被他超越吗?”
肖达柏试图触动曹冀麦的自尊,以此激发他的竞争意识。
曹冀麦对陈东方的超越自然不是滋味,但此时,他心中另有重负。
“师父!您之前,为什么会选择弃全城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你还在纠结?”肖达柏轻抬一腿,双臂环抱,向火堆中添加木块。
篝火顿时窜出火花,短暂地照亮夜空,随后归于平静:“为师的回答让你不满吗?”
曹冀麦沉默不语,但肖达柏心如明镜:“你或许能理解我的抉择,但却难以接受,是吧?我明白,多数人即便能挽救未来的无数生灵,也无法忽视眼前的鲜活生命。但小麦。。。。。。”
不同于以往,肖达柏此刻异常严肃,不再戏谑:“即便你的抉择带来意外后果,你也必须坦然面对,尤其当你渴望成为英雄之时。”
曹冀麦仍是不解:“如果。。。。。。你身为英雄,难道不应该尽力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找到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吗?”
肖达柏闻言,轻轻一笑:“小麦,岂能事事如意?除魔卫道,从来就不是坦途。有时,为了更大的正义,我们必须做出艰难的选择,这便是成长的代价,也是责任。”
曹冀麦显得过于稚嫩,对世事认知尚浅,这足以让人头疼。
即便是魔魔时期的肖达柏,也未能过上自已向往的生活。对于战胜他的云川德,恐怕亦是如此。
“小麦,无论未来如何,我们都无法随心所欲,你明白吗?”
曹冀麦沉默了。
肖达柏盯着曹冀麦,语重深长:“深思熟虑,但莫要太过犹豫,无法决断,错比无为更胜一筹。”
“师父!您真的觉得我可以除魔卫道吗?”尽管肖达柏偶尔嘲笑曹冀麦的伟大理想,但他确实正在传授正道。
起初,曹冀麦以为肖达柏只是调侃,不久他便发现,在轻松表象下,却藏有真挚之意。
“随便吧,我不知道。”肖达柏漫不经心,“若想除魔卫道,便应勇往直前。无需理会他人对你梦想的评价,放手去做,既然你是我的徒弟,我会尽已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师父!我能再问个问题吗?”曹冀麦斟酌措辞,担心因反复追问而招致责备,“关于您提及的抉择。。。。。。是否有法子既能。。。。。。哪怕多救几人呢?”
肖达柏坚定道:“有!”
此言一出,曹冀麦与陈东方瞪大双眼,静待答案。
肖达柏却淡淡道:“勤加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