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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心已乱(第1页)

俊美的脸孔,精致的五官,高贵的身份,这个男人,拥有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他所言非虚,她自是知道,不想拖累,所以她又一次狠下心来,要摇头,却望见眼中那汪恳切,她终是不忍,"这件事,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眸中骤然晃过一丝光亮,谢子言笑,暖若春风,"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第三十四次,她终于有了软话。

"嗯,我想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她轻声,心情繁杂,很乱很乱。

谢子言一犹豫,旋即点头,轻语,"好好休息,下午,我还会过来。"她的请求,他怎会违逆?转身离开,他心中亦苦亦甜。

他已关门而去,宁初婉倏然感到全身散了架似的累,倒在床榻上,便不想再起来。这几天,实在是生了太多事情,很乱也很烦,怎么理也理不清。

倏然望见窗台上那一排鲜红的牡丹,宁初婉烦乱的心,立刻泛起涟漪,他又送来了牡丹花,不觉浅浅一笑,她刻意不去多想。

片刻后"喀喀喀。。。"敲门声响。

"谁啊?"宁初婉走到门口,开了门。

"请问,你是宁姑娘吗?我是王府的执事。"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额,你好,是的,是的。"宁初婉连忙说。

"宁姑娘,王爷决定用你当丫鬟了,请你明天就去王府。"

"哦,好的,谢谢。"宁初婉心情忐忑,那个男人,会选中她,真是意外。

次日,早晨,宁初婉走进王府,立时便看见满园的桃树,阳春时节,桃花开满枝头,春风一起,花瓣便飘满了院子,伴着清新的芳香,心怡然,却还缠扰着过往的牵绊。

三年了,当年树苗,都已长成了树,真的是,三年吗?她却犹记得那一天,她站在窗外,看着满园的人都种桃树的情景。当时心情,是喜是悲,此刻,竟还如此明了。

不觉间,她已放缓脚步,轻轻的,朝那座小楼走去。

某一瞬间,骤然止步,她站在一个花园外,看着那颗桃树上那个明显的"婉"字!

这棵她亲手种下的生命之树,已长成一人多高,那个她亲手刻下的"婉"字,也变得那样显眼,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的话,也应该有三岁了吧。恍然间,一阵落寞,她站在原地,站在花瓣萦绕之中,寂然,仿似默哀。

清早起床,习惯了潇书三页,有些累了,江远洌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想透透气,却望见花园前的她。

孤单背影,那般孱弱,那般静雅,又那般倔傲不倒,这个女人的气质,和三年前那个女人,太像,太像。

他忽然变得心平气和,她在那里站多久,他就在这里看上多久。可,尚未看够,她已转身,向他所住小楼方向走来。

盈盈碎步,沉静优雅,一如风中雏菊。那个女人,现在,又会在哪里,这三年,她是否,始终一个人?他突然感到恍惚,他为她种的满园桃树,至今,也未曾舍得砍掉。

"扣、扣、扣。。。"敲门声响,江远洌便知是宁燕飞来了。

"进。"他坐在桌前。

她推门而入,"奴婢给王爷请安。"她走进,躬身行礼。

江远洌瞟她一眼,目光落在墙边的漏斗上,声音幽而好听,"第一天来王府,就来这么晚,宁燕飞,你到底想不想当本王的丫鬟?"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然而,见了这个女人,他竟不知原因的想要刁难。

"对不起,王爷,以后奴婢会早来的。"宁初婉淡淡的说,真是倒霉,早上起来易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墨盒,她只好去墨房买了,经过处理,点在脸上,这才敢来王府。

江远洌瞥她一眼,并不言语,挑起墨眉,怎么越来越觉她的举止像另一个女人?烦躁袭来,他倏然眯起狭长的眸,自从不久前在酒楼见到那个女人,他就派冬霜去杀她了,现在,她该是死了吧,死了,他以后就不必再有这种可恶的感觉了。

不意间望见他眼神,那般的冷而忧郁,一如从前。那些沉入心底的往事倏然被勾起,宁初婉低头,隐匿掉眼中那片伤怀。

"宁燕飞,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学习王府的规矩,一炷香后,背诵给本王听,要一字不差。"说着,他已在书架上找出一本古书,扔在桌上。

一炷香的时间,背诵这么厚一本古书?呵。。。这个男人可真是看得起她。她打开古书,只看几行繁体字,就觉眼花。

"那,奴婢先告退了。"宁初婉福身。

"就在本王面前背。"江远洌转身,取一炷香,点上,"从现在开始算。"说完,他便坐在檀木椅上,悠闲的看着宁初婉。

宁初婉一愕,这男人,对一个下人,竟也如此苛刻。终是无奈,她低头,专心看向古书。

这女人,捧着这本书册,一动不动的站他面前,便似一尊雕像,单看背影,自有一种宁静清雅气质,江远洌端了茶碗,忘了喝,呆呆看着她,一失神,竟是许久。

一炷香燃尽,"啪",宁初婉将古书扔在桌上,"王府规矩,第一则,下人见了王爷要行礼;第二则,王爷的话,要惟命是从;第三则,不准带外人进王府;第四则,不准在王府与其他人私通;第五则。。。"

"停,够了!"江远冽微蹙眉,不耐的摆手,这个女人,粗哑的声音,真令他反胃。不过,背了这些,竟一字不差,她会有这种记性?也许,真的不可以貌取人吧。

"王爷,王府的规矩我已经背熟了,还有其他事吗?"本就天资聪颖,而且,这些规矩,竟然和她从前在书中看到的如出一辙,稍加变换就是,真是没有新意。

"你第一天来王府就来晚,接下来,你就要为本王打扫一个月的院子,一片树叶也不能留。"他撇嘴轻笑,得意玩味,竟还是那般好看的不可一世。

"王爷,王府的规矩里里好像没有这一条啊?"她蹙眉,说得认真,这个男人,总是这般欺她,太过可恶。

"宁燕飞,既然你这样不爱守规矩,现在就给本王滚出王府,天底下想当本王丫鬟的人,多的是。"江远洌凝眸,威严一触即,王府的规矩本就是他定的,这个女人,真是天真的可爱呵。

"啪、啪、啪、啪。。。"一阵扑簌声此时突然传来,江远冽循声望去,便看到在窗前拍打翅膀的那只信鸽。

江远洌吹一声口哨,优雅抬手,那只信鸽便飞落到他手上。江远冽在信鸽腿上取下一张卷好的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是冬霜的字迹:"王爷,我已经查过了,宁初婉过去三年一直就住在城郊一座小院里,而,现在院子空了,院子方圆数百米之内,都没有人家,我在离院子一里远外的人家打听过,没有人知道那家院子以前的主人,也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搬到了哪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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