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妧笙你娶不得,你只能另娶他人,可是年少的执着一直扯着你,扯着你下坠,你不甘于此,要将你受到的痛苦,也加诸到我的身上……”
“崔桓贽,从前你真心待我,我才有治愈你的机会,如今。”
什么话都由我说出来了,还有意义吗?
她摇摇头,不愿再说了,只说:“你爱她,爱到连我的孩子都不愿意接受,你爱她,爱到稍受一点诱惑就会同她唇齿相依。”
薛泱泱为自己仍然耿耿于怀而难过。
崔桓贽看着她,竟也觉得痛苦。
“泱泱,我真的很后悔……”
薛泱泱一副琉璃心肠,通透又脆弱,拿起后不好好安置,稍一磕碰,便会破碎。
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避子香一事,是我的意思,世家与皇帝的关系敏感,不适合孩子出生,那香麝香很浅,对母体无害,与孟妧笙那次,的确是我,是我鬼迷心窍。”
薛泱泱未答,只是怔怔看着两人双手交握的地方。
崔桓贽心念忽动,将她拥入怀中。
薛泱泱觉得这个拥抱好紧,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中。
爱他时有多甜蜜,不爱时就有多痛苦。
此时的崔桓贽才与那时全心全意爱着他的薛泱泱心意相通,这时的薛泱泱,竟也觉得痛苦。
这种痛苦,到底要如何才能够消解?
身前,崔桓贽垂首,想亲她。
“不要亲我,崔桓贽。”薛泱泱泪眼朦胧,低声喃喃,“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