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年,沈珈芙才知道祁渊的生辰快到了,她之前也没问过这回事,还是近些日子看着方瑜和刘公公每日都拿着外面人送来的礼才多嘴问了一句。
虽说以往陛下住在鹤山别院也都说了让官员没有重要的事情别来打扰,但偶尔也有人奉上珍宝,不像现在这般,日日都有人来。
沈珈芙好奇,在方瑜又一次提着箱子路过之时问了一句。
方瑜立马停下了脚步,似乎就等着她问这么一句似的,面上挡不住笑意,恭恭敬敬道:“回娘娘的话,这些都是各地官员奉送给陛下的万寿节节礼。”
“万寿节?”沈珈芙怔了下,反应过来了。
方瑜笑意不改,点点头:“是,娘娘,陛下的万寿是在这个月初九。”
沈珈芙愣愣地点头,哦了一声。
没人和她说过啊。
这个月初九,现在已经初四了,还有五天就是祁渊的生辰,虽说她也送不出什么好东西,祁渊富有四海,什么东西没见过,她就算要送能送什么稀罕的东西?
想到这儿,沈珈芙暗暗嘀咕着进了屋里。
只有五天了,她再要送什么自已做的东西也来不及,当初那柄绣扇她都做了好久才做成呢。
也不早点和她说。
沈珈芙在软榻上屈膝琢磨着,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
要不就当作不知情?她就多嘴问方瑜那一句。
等下午些时候,祁渊过来了,沈珈芙先发制人,带着薄怒冲他道:“你的生辰为什么不告诉我?都是我自已找方瑜问的。”
祁渊刚踏进门,还没抱一抱沈珈芙就被她这句话打在了原地。
他细细看了眼沈珈芙,声音微扬:“珈芙这是生气了?”
沈珈芙有点心虚,她哼了一声,偏过头,自顾自道:“旁人都知道陛下何时的生辰,礼都送到了,就我不知道,这都只有几日了,连个像样的生辰礼都拿不出来。”
祁渊一听这话,略有些深思,面不改色地上前,伸手把沈珈芙的手拉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试探着:“是朕的不是,朕原想着珈芙要好好养身子,朕的生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同珈芙说。”
这话要叫旁人听见了只怕是要跪下大呼不敢,奈何祁渊这话是说给沈珈芙听的。
他这么说,沈珈芙也不好再装模作样地生气,偏过头看了一眼祁渊,犹豫着开口:“那也不好什么贺礼都不送,要不…要不等陛下生辰那日,我给陛下做一碗长寿面吧?”
沈珈芙自已就会下厨做些糕点,但煮面她却从未煮过,想来也不算难。
越想越觉得可行,不等祁渊答应她就自顾点点头:“就这样吧,我就煮碗面,陛下可别嫌弃了。”
“膳房那地方……”祁渊要不要这个生辰礼都行,但他不好拂沈珈芙的意,琢磨片刻还是答应了,“好吧,朕等着珈芙给朕的长寿面。”
“那我去问问膳房的厨子,该怎么煮,我还不会呢。”
祁渊任由沈珈芙怎么闹,只不过等初九那日看着她往膳房里去,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