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身,脑袋被摸了摸,随即抬起头,看见祁渊的脸。
许是她眼中的惊诧过甚,祁渊一时间有些好笑:“怎么,珈芙这就把朕忘了?”
昨日之事浮现在脑海中,沈珈芙记起来了。
“陛下醒了怎么不起来?”沈珈芙皱着眉头。
“朕想多看看你,谁叫这一别半月,朕甚是思念珈芙。”祁渊说这些话毫不脸红,大清早的反倒是沈珈芙被逗得面上薄红。
“朕听闻珈芙夜不能寐啊,怎么昨日在朕怀里睡这么好?”祁渊揉了揉她的乱发,别有用心地问出这句话。
沈珈芙毫不上当,就是不说想他。
她看看床帐,又看看祁渊,忽地从他怀里逃脱,拉开了床帐,费力道:“该,起来了。”
腰上横亘着一只手臂,轻而易举地把她搂回来。
“好了好了,抱一会儿就放你下去。”
祁渊说到做到,抱了她一会儿就和沈珈芙一起起身了。
秋日的天虽然转凉,前些日子又时常下雨,但天光却明亮,若是能出太阳就好了。
“等哪日出太阳了朕带你去城外玩一玩可好?”先前方瑜就说要沈珈芙去城外散散心,怕她因为陛下的离开而心里发闷,可沈珈芙压根不打算去。
现在再听祁渊提起,她看了看天,轻轻点了下脑袋。
照理说这时候该赶着回宫了,再不回去恐怕都要年底了,可祁渊看上去却不着急,沈珈芙一问他才说:“等你腹中胎象稳了再走,不着急。”
他都不着急,沈珈芙自然更不可能着急了。
又过了半日,随圣驾出巡的宫人侍卫才慢一步赶到了曲州。
刘秉和还没歇口气就听见陛下叫人去把太医叫过来。
虽说宫外的大夫也给沈珈芙诊过脉了,但太医再诊一遍祁渊才能更安心些。
沈珈芙也老老实实把手伸出去给太医诊了脉。
太医说的话和先前给沈珈芙诊脉的大夫说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说让沈珈芙安心静养,没说别的。
沈珈芙收了手,觉得自已也没什么地方不舒服,昨日情绪确实激动了些才动了胎气,可今日就好了。
“娘娘,夫人过来了。”锦书小步走近,说了一句。
母亲?母亲过来做什么?
沈珈芙看向祁渊。
祁渊给她剥橘子,见她看过来,神色不变:“朕怕你在鹤山别院待着久了担心家里人,就请她时常过来看看你。”毕竟以后进宫了也不能时常见面了。
沈珈芙哦了一声,视线往下看着他手里的橘子,等他剥好了递过来,适时张开嘴尝了尝。
随后面色不改地起身:“陛下自已吃吧,我去见母亲了。”
祁渊伸过去的手停在半道上,见她真走了,狐疑地把手里的橘子剥了一瓣尝尝。
入口生津。
这是个酸橘子。
祁渊想着方才沈珈芙丝毫不变的脸,笑了一下,把剩下的几瓣放回盘子里。
都说酸儿辣女,不爱吃酸的,难不成怀的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