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不禁一抖。
“母亲,我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她话没说完,靳母指着她鼻尖喝断。
“靳贺笙,靳家可曾短过你吃,短过你穿?”
“没有。”贺笙小声回答。
“那你浑身的戾气忤逆是从哪来的?”靳母眼神不善,气势骇人,“是我们刻薄你了?虐待你了?还是打你迫害你了?让你天天怨声载道?”
贺笙先看靳闻州,冷冷淡淡,单从面上看不出什么,再看靳文菲,春风得意,轻笑不屑。
加害她的人,从容淡定,畅快淋漓。
甚至不觉有错,毫不亏心。
贺笙垂下头,只觉无话可说。
靳母当她理亏,火上加火,“靳贺笙,你心里是不是全家都欠你,菲菲不该回来,闻州就该偏你,我和你爸爸一辈子只爱你,我们一家都要围着你转。”
眼见是动真怒了。
“母亲。”靳闻州请靳母坐下,“她口无遮拦,我已经处理了。”
"我知道。"靳母怒容一顿,稍有收敛,拍靳闻州的手,“你做很好,没让菲菲受委屈,又封了口,不让外传。”
靳闻州嗯了声,眼风扫过贺笙,“还不给母亲道歉。”
“对不起。”贺笙一脸悔意,“我不该出言不逊。”
她不该意气用事,冲动鲁莽只会坏事。
“不该没大没小。”
惹靳文菲,就等于惹靳闻州,打得过小,斗不过老的,很没必要在逃跑的关头,给自己找麻烦。
“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只要忍得一时风平浪静,从此天高海阔,她自由了。
十成十的乖觉诚恳,靳母神色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