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菲咬牙,“还有一项,哥哥请的中医还没给你把脉。”
贺笙顺势去瞥男人的表情。
他伫立在那儿,眼底一片灰蒙蒙,没有温度。
贺笙拿不准他态度。
分不清他现在是放心了,还是保持怀疑。
最好是放心,只有他放松警惕,她才能抓住单独见薄先生的机会,拼死一搏。
但拼死一搏未必有用,她死之前,有口恶气必须出,“你知道为什么沈黎川一直对你不热络?”
直戳死穴,靳文菲发疯,“还不是因为你这贱人。”
“错误从不在别人身上。”
贺笙睥睨她,慑于靳闻州,语速极快。
“你多疑像骨子长虱子,开水烫都烫不死。人家找你花钱月下,你花钱找出轨证据,人家说今晚月色真美,你问回忆哪个白月光。谈恋爱都是浪漫至死不渝,你是怀疑至死方休。”
“远赴人间惊鸿宴,绿帽全叫你看见,当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你爱上谁谁死得早。”
靳文菲目眦欲裂,转头拉靳闻州。“哥哥。”
贺笙脸上讽刺一收,防备至极。
靳闻州注视她,也许是幻觉,也许是看错了,贺笙恍惚觉得他目光消沉又孤寂。
可这两种情绪,跟靳闻州此时此刻居高临下的地位,毫不沾边。
“菲菲道歉。”
他声音平直,不冷不厉的。
贺笙浑身汗毛炸开,确定他脾气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是觉得她发疯怼靳文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