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季夏,能夠沒有負擔地做她自己。
那麼她為什麼還是不向陳其睿開口表達她的真實需求?這個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從事業到生活,如果有別人可以滿足她所需要的,那麼她自然不需要再向陳其睿開口表達她的真實需求。
陳其睿一直都知道,季夏對年輕男人的吸引力,始終如此強大。
除了楊煉,除了彭甬聰,還有誰?
茶歇時間結束,季夏放下杯子,轉身。
陳其睿在身後叫她:「a1icia。」
季夏回頭。
男人說:「會議結束後,我需要和你談一談。」
三小時峰會結束,季夏同一些業內熟人多聊了一會兒,然後和彭甬聰告別,叫司機從酒店地庫上來接她。司機是招的,一位三十歲出頭的女性,姓李。小李接到季夏,開車上路,三十五分鐘後,送季夏到家。
季夏說:「你去接小孩吧。晚上我不用車。」
小李謝過她。這份工作每月休八天,季夏晚上臨時用車從不找她,是她打過的最人性化的一份工。
進家門,季夏抬眼,看見陳其睿已經坐在沙發上。三個多月,他沒到她這裡來,要不是劉崢冉托他帶藥,他會來找她嗎?
她掃視,卻並沒有看見他手邊有任何像是藥的東西。
陳其睿等季夏洗手,換衣服,再洗手。她走過來,沒像過去一樣坐在他身旁,她坐在沙發斜對面的一張椅子上。
季夏先開口:「你要談什麼?」
陳其睿說:「你為了做生意,給客戶送男人?」
季夏說:「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
陳其睿不答,「楊煉,對嗎。我以為你已經和你的那些小男朋友們不再來往了。送楊煉給Lu1usun,你腦子清楚嗎?你要被人抓住商業行賄的把柄嗎?」
季夏沒講孫璐欺騙她的事情,只說:「我腦子清楚嗎?你認為我會花錢做這件事?沒有實際的金錢對價關係,沒有其它agency和我競爭,這叫商業行賄嗎?我有什麼把柄會被人抓住?」
陳其睿的目光掃過來,「你沒有花錢,那麼你是用了什麼方式,讓楊煉同意的?」
季夏不響。
陳其睿說:「你欠他的人情,不用錢還,那麼你準備用什麼還?」
季夏冷笑,看向他身上的襯衫,「去年年初,你生日那天,我給你送了一打定製襯衫,折價約合八萬人民幣。你當時為什麼收?你不需要避嫌?收agency的貴价禮物,你腦子清楚嗎?」
陳其睿冷著臉:「這兩件事,有可比性嗎。」
季夏說:「這兩件事,有本質區別嗎。」
這種對話,簡直毫無邏輯性可言。陳其睿沒有繼續和季夏糾扯,轉問:「我喝多了的那天晚上,你去找誰了。」
季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