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炸毛了:「就連他也在?!」
薩仁聽到這話臉一下就黑了,原本見到宿時漾臉上還有甜絲絲的笑,這下徹底沒了。
「我的好母后,您這是何意,為何我就不能在?」薩仁皮笑肉不笑地說。
叫旁人看輕還不是最讓他氣惱的,讓宿時漾看不起才是最讓他憤怒的點。
薩仁的冷笑讓宿時漾回憶起自己當年被折磨的痛苦,他縮了縮脖子,又慫又凶地說:「這不是我看你尚且年幼,對你有所誤會,一時想岔了嗎,你瞪我做什麼?!」
被倒打一耙的薩仁:「?」
他湛藍的眸子微沉,他臉上忽然掛起了笑容,在宿時漾感覺到不妙之際,忽然就抬手將他抱了起來。
薩仁是單手攬著宿時漾的腰,輕輕一用力就讓小皇子離地了。
他還仰著臉,凝視著低頭一臉懵逼看他的小皇子,笑道:「母后,您現在還覺得我年幼麼?」
若非在場還有其他人,他會讓宿時漾看看,自己究竟小不小。
薩敖冷聲制止:「夠了,薩仁,不要再胡鬧了。」
他沉冷肅穆的目光落在宿時漾身上,而薩仁在正事上不會故意跟薩敖對著幹,只抬眼就知道他的這位兄長要說些什麼了,嗤笑一聲便把人放下。
宿時漾搖搖欲墜,腳尖踩在地上還慌裡慌張的,於是便撫著薩仁的肩頸,神情有些慌亂,抬眸就看這小屁孩唇角翹起的得意模樣。
他沒來得及惱羞成怒,就聽見薩敖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皇子,此地忽生疫病,泛濫於民,我等不過是在想辦法扼制處理此事。你要警惕一二,不可對此輕視。」薩敖面容嚴肅,實際上也是想要讓宿時漾心生畏懼,知難而退。
然而宿時漾並不像他們想像中那樣嚇得花容失色,他湊上來:「疫病?可有解決之法,為何是你們來?」
說話時他還看了一下江望塵,顯然是對自己被排除在外充滿了疑惑。
半點都不在意疫病的可怕。
也是,在疫病還未曾大肆爆發之前,天真浪漫又不通俗務的小皇子根本不知曉這種來勢洶洶的病有多恐怖。
「小皇子何苦為難自己知曉那麼多,難道您得知了這些事情,就會親身上陣解決麼。」一道清朗優越的聲音傳進了宿時漾的耳中。
聲音很高,宿時漾用腳趾頭都知道這句話是從誰的嘴裡發出來的,他揚起眉頭,憤怒道:「我怎麼就不可以上了?!」
他頭一回,果見身披青藍色繁紋華麗襖子,頭髮紮成一束束小辮子,發間綁著紅色和藍色帶子的蘭烈走過來,還一臉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這下人算是湊齊了,不多不少,剛好能湊一桌麻將。
宿時漾木著一張小臉,生怕待會兒薩納爾又從某個角落裡竄出來。
聽了宿時漾驕矜不滿的話後,蘭烈也不生氣,還道:「既如此,那皇子就隨我們同去吧。」
蘭烈一聲令下,其他人或沉思或不贊同地皺起眉,卻沒有貿然反駁他的決定。
只留十鳶一人著急得不行,她卻被攔在外面,只有薩蠻奴隨同皇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