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他的膝盖将师尊的分开,大腿贴着大腿,滴滴答答的血液滴落声中,勉强用手臂支撑身体,俯视着被阴影笼罩的师尊,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伤的人渴望温暖那般渴望着师尊的体温和碰触。
沈纵的手也在颤抖,身体因透支着力量而忽冷忽热,额头冒出冷汗,他跪起一条腿,不稳的手指扯乱了师尊的衣衫,双眸湿润泛红,像是醉了。
他问道,“师尊,为什么……不推开我?”
他见温知寒不敢看自己,只是无措地躲闪,心底更加酸涩难受,“……为什么不生气?”
温知寒只是心疼地轻抚徒儿的头发,“小心伤口……”
“为什么要……纵容徒儿、到这种地步……”
沈纵却捉住了师尊的手腕,用力将其扣在地面,拒绝了师尊的安抚,他低着头,想要嘶喊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咳着鲜血,压抑地一声声反问,
“为什么不肯责罚我……师尊,这是您的怜悯吗?”
他的师尊温知寒,是天底下最好、最温柔的师尊。
他早就知道的。
温知寒摇头,从未这样心慌意乱过,他感受着身上的温度,推开也不是,纵容也不是,只一声声低唤着,试图靠言语让沈纵清醒过来。
可沈纵真的长大了,就连那里都……
他的徒儿今日格外的不听话,无论他怎么劝都没有用。
“就算徒儿这样大逆不道……师尊也能容忍吗?”
“阿渊……!”
“师尊,您一定觉得……徒儿只是在胡闹吧。”
沈纵越发放肆了,可师尊的纵容却无法让他高兴起来,反而生出些赌气似的恼怒,破罐破摔地要将一切虚假都撕开扯烂才有快意,
“不是的,徒儿想这样做……已经想了很久了。”
做……什么?
很久了是什么意思?
现实却不等他想明白。
细细密密的电流沿着脊背攀爬,温知寒猛地绷紧了身子,为这陌生的触感而失语,呼吸因此变得凌乱。
什么……?
他颤着嗓音唤道,“沈……纵?”
“徒儿在。”
沈纵微微歪头,黑沉沉的眸子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吃殆尽一般,盯着师尊的面容,缓缓伸出猩红的舌尖,将唇瓣上的污渍卷入口中,轻笑间喉头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