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楚璁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般难受。
她将手指温柔地在她的伤疤上摩挲,语气心疼,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纵使多了一道疤痕,你依然最美。”
听见这话,沈锦程从喉咙里出了两声低笑,听着有些嘲讽。
楚璁不自在地想为自己解释,
虽然沈锦程嘴里说不怨恨,但是她能敏锐地感觉到两人之间生硬的气氛。
从来没有人,敢给她甩脸色,
沈锦程虽然一句都没提那日在朝堂的事,但不知为何楚璁就是感到心虚。
她想让沈锦程明白的自己的位置,但又想让她对自己抱有更多的期望,
怒气冲冲地吵闹,责怪她为什么不像张安仁一样帮她怒斥那人,为什么不庭仗她,立即抓她下狱。
那日在朝堂上,她一句都没求过自己。
好像自己只是个坐在那里的摆设。
袖袍之下,楚璁有些焦躁地掐上了指头。
两人都无话可说,沈锦程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她身边,眼睛虽然看着她,但是魂却好像飘远了。她从未感觉两人这么遥远过。
楚璁按捺不住主动提了那天的事,看起来她一点都没错,甚至已经很维护沈锦程,但是她知道哪里不对。
楚璁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动作和语气都很急躁,
“沈卿。”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朕是天下之主,不独是你一人的情人。”
“我不能像你老师那般帮你斥骂出气。我可以打杀她,但是不能。”
“这是为我俩好,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吗?”
沈锦程好像被楚璁这番话绕糊涂了,
“陛下你在说什么?”
“哦,是那日朝堂之事吗?”
她恍然大悟,随即一脸的不在意,“这事我早就忘了。”
“陛下待臣如此深厚,臣如何能有怨言?”
这懂事的模样和来回转的车轱辘话让楚璁有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
她想看她更情绪化的一面,痛骂吴围,或者撒侨讨赏,而不是这样无所谓表示不在乎。
已经达成了目的,但楚璁不知道自己在拧巴什么。
谁都不是傻子,既然要权力就得不到真心。
如果真心需要她低三下四地去求爱求原谅,那还不如不要。
权力才是永恒的基石。
理顺之后,楚璁丢下沈锦程走回了宝座,姿态又变的高不可攀。
她冲她招手,
“沈卿,身体可恢复好了?”
沈锦程低头走了过去,她敏锐地现书案上的笔架和砚台都换了一套。
“多谢陛下关心。虽然还有些不便,但是还能上朝。”
“哦,那今日可以伺候朕吗?”
楚璁笑盈盈的,语气听着甚是亲热,但是这不要脸话让沈锦程一阵反胃。
她没想到脸毁了这人还不放过自己。
看见她脸上的异色,楚璁拉住她的手,以一种不容分说的力道将她禁锢在了怀里。
她把头埋在她的脖颈,语气轻佻,
“是朕不好。这些日子冷落了爱卿。”
“不过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呀。”
“你以为脸毁了朕就会放过你吗?就是你瞎了残了也一样要伺候朕啊。”
“何必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