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離開,隊友的背叛,還有這些人的攻擊,有幾個人能承受的住。
阮奚日漸冷漠,對外的性格從溫軟和善變得高傲漠然。
只有了解他的人能發現。
在意外墜舞台那天,他原本可以抓住斷了一半的繩索。
小美人主動鬆開了手。
他不想活了。
這一生,太累了。
…
阮奚抱著椰子,眼眸紅軟,他心口有些無端的疼,想起這些事情只會讓他變得很難受,有些呼吸不過來。
小寶寶叫了一聲,「爹地。」
不遠處,正在算價格的謝宴辭快走過來,他把椰子塞給小寶寶,連節目錄製都不管了。
他蹲下來,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泛起一陣冷,捧起軟白的面孔,「奚奚,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
阮奚伸手,去抱著謝宴辭,軟軟的臉頰壓在胸膛前,聲音有些低,只是依靠了一會兒,「你先忙,我想去外面轉一轉。」
「我陪你一起。」
阮奚搖頭,小臉上滿是認真,慢慢把緊抓的手鬆開:「我們是來參加節目的,不能罷工,我隨便逛逛就好了。」
他想慢慢告訴謝宴辭,卻不想讓他體會和自己一樣的痛苦,這些長久擠壓在心口上的事情,需要很多時間化解。
阮奚很難去邁開一步。
但是,選擇謝宴辭,是他第一次主動的、從心的決定。
阮奚帶著白色棒球帽,乖乖軟軟的湊過來,他親了一下,「有攝像師和編導跟著我,很快就回來。」
a1pha抱著小寶寶,他回眸,視線帶著幾分思考,「年年,你自己能做好吧。」
小寶寶睜大眼睛:「年年?咩?」
爹地在說什麼?
三除兩下,謝宴辭把領口上的微型攝像頭掛在了寶寶身上,很有道理的對年年崽說,「爸比不太舒服,我去陪他。」
小寶寶被放到了慕清這裡,小寶寶懵懵的看著宛宛姐姐,「他很乖,麻煩看一會兒,謝謝了。」
「好好幫忙。」
小寶寶眨巴眼睛,「姐姐。」
宛宛正拿著一個芒果,遞給了寶寶,小寶寶的小肉手抱著,轉頭問:「叔叔?」
衛子淮剛點頭,謝宴辭帶著帽子出去了,不遠不近的跟著阮奚,高大的身型藏在了樹後面。
小美人沒有走遠,他坐在了欄杆邊上,漂亮瀲灩的眸子垂著,撿起海邊的貝殼,一個個看。
旁邊忽然有人坐下來,「阮先生,好久不見。」
阮奚側頭,因為陽光的緣故,微微眯起眼睛,「白先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