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濯側站著關上門,表情看不清。
他很漠然:「江家人回去了,我和江少爺溝通過,你和江聞舟兩方都有過錯,你放心住,他們家會出醫藥費。」
「我不用…」
彼時,他從另一條樓梯扶著人上樓,因為衣服扣子掉的緣故,江以黎去換了睡衣,「等著,別走。」
兩個人只隔著一道亞麻帘子,omega的嗓音清冷疏離,不見絲毫慌亂,「你想我們家怎麼賠。」
白子濯看著不動的人影。
他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不用賠。」
白鑰光只想讓白夫人多心疼他一點,再讓江家對他懷有歉意,自己的名聲可不能壞。
白夫人:「你哥哥說的對,先住著,媽媽陪你。」
白子濯搖頭,大步走來,「我送您回去休息,父親會擔心的,明天早上再來,我這裡會安排護工。」
還是大兒子想的周全。
「有你我放心多了。」
白鑰光就這樣住院了,偏偏他看著白子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虛的說,「我睡了,你們回去吧。」
白夫人被送回去,白子濯站在病房門口接電話,嗓音淡然沉靜,剛好能夠讓白鑰光聽到,「阮瀚海要起訴嗎?」
「請白家最好的律師,把事情做好。」
白子濯掛了電話,果然聽到白鑰光哆哆嗦嗦的問,「哥,你在說什麼啊?」
「我前段時間上島的時候,遇到一個人騷擾女生,順手幫忙了。」
白鑰光:「哦…」
他知道,不是別的事就好。
白子濯拉上窗簾,仿佛是提起了興,淡聲問他,「弟弟,你認為,這種明明做錯事,還厚臉皮上訴的人,會有什麼結果?」
白子濯一靠近,氣壓一瞬間變得很低。
白鑰光眼神四處飄,努力維持著平靜,「我…不知道,結果不會好吧。」
「不,每件事都有後果,除了法律,社會也會制裁。」
白子濯不輕不淡道,他給白鑰光的杯子倒了水,始終平靜到沒有展露任何鋒芒,「這是我的看法,你覺得對嗎?」
「對,對。」
白鑰光想懷疑也找不到依據,惴惴不安。
從小好吃懶做的他,哪裡比得上從小進公司,長期在白先生身邊磨鍊的白子濯。
聰明的人想要折騰,怎麼樣都能吊著讓他不好過。
白子濯關上門,「有事隨時喊我,我在外面守著。」
他出門,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一動不動。
白鑰光電話也不敢打。
[老闆,拿到小少爺和夫人的牙刷做dna樣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