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合作共贏,不好嗎?」
這個提議十分讓人心動,即便聽著刺耳,滿是算計。
白鑰光抿唇,猶豫了一下,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我要阮奚身敗名裂。」
「沒問題。」
看他們答應了,白鑰光轉身就要走。
阮肅喊住了他,「我們的好處?」
想讓他辦事兒,不給錢,親兒子也不成。
荊媚張口便是貪婪的數額,「給我們二十萬,我們就走。」
「這麼多,我現在沒錢。」
他卡全部被停了,這些天只能待在家裡。
沒錢。
阮肅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視線陰毒,看他一副穿金戴銀的富貴樣子,真不知道感恩啊,「小少爺,騙我們呢?」
「你大哥現在還在看守所里等著用錢,我們老兩口在風吹雨打,你是一點兒都不心疼啊。」
阮肅拉著荊媚重在草坪上坐下去,完全不會感到羞恥,臉皮厚到一定程度了,pua手段很是熟練。
「我們就在這裡等,你什麼時候拿出來,我們什麼時候走。」
現在是上午,馬上別墅區打掃衛生的物業人員會來到這邊。
白鑰光咬牙,快往屋裡走去。
「你們等著。」
白鑰光把房間抽屜翻得一團亂,他找到了自己的一件不常戴的胸針,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價值少說六位數。
只能是這個了。
他竟然會受制於人。
白鑰光生氣的拿出去,並不想承認這兩個人是自己的父母,急匆匆的走過大廳。
再度出現時,他語氣變得冷冰冰,像是在施捨路邊的叫花子,「想要我的錢,必須老實為我辦事。」
「二十萬沒有,只有一個胸針,愛要不要。」
白鑰光把胸針扔給他們,心裡對阮奚的嫉恨更深了,「如果有人發現你們,大家一起死。」
荊媚和阮肅並不在乎白鑰光的小脾氣,他們搶著接,臉上的竊喜很明顯,「走了,咱們去當鋪抵了。」
白鑰光甩袖就走,眼神越發惡毒。
憑什麼阮奚身體裡流的是白家的血脈,自己不是,他牙都快咬碎了,對四周出現的僕人連吼了好幾聲,大廳里很快一片安靜。
小少爺這是怎麼了…
白夫人剛下樓,慈愛的拉過小兒子的手,「鑰鑰,心情不好嗎?」
「媽媽還要帶你去逛商場。」
白鑰光靠在白夫人懷裡,添油加醋的扯了噩夢和阮奚,心裡把他踩了一萬遍,才稍微舒服了一點。
「不喜歡,不和他玩。」
「媽媽說的對,討厭阮奚,他總是欺負我。」
他不知道的是,白子濯從陽台看了全程。
此刻,正站在樓上的欄杆邊上,他一身灰色調的襯衣,俊冷的臉上泛起探究,還有對白鑰光的最後失望。
是利益關係,還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