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前,姜国边境。
驻扎的营帐内,伙夫跪在地上抖了抖份量并没有多少的粮袋。
几粒粟米滚落在苏越霜的脚边,她弯腰拾起,想起昨日截获的密信——【沈大人已扣下粮草,待苏家军断粮……】
伙夫小心翼翼道:“苏将军,这是营里最后一批粮草了……”
边关的风雪远比京城的更甚。
苏越霜这次带兵匆忙,随军并没有多少粮草,后续的补给还要靠京城。
没等她再多想,帐外突然传来喧哗。
“将军,不好了!周副将受伤了!”
周岩半边身子染着血被抬了进来,肩上还插着半截断裂的羽箭。
候在一旁的军医连忙上去剪开带血的衣物,露出乌黑的伤口,当即下了诊断:“箭上有毒,恐怕得静养十日。”
周岩满脸通红,咬牙撑起身:“不行,这次要没有破获南楚的侨城,将士们都得饿死……”
后方的粮草迟迟未至,他们现今唯一的活路就是诱敌绞杀,再剿灭一城,抢南楚的粮草。
苏越霜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去。”她站起身,铠甲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我带八百轻骑去诱敌,剩下的人去后方盗粮草。”
“不可!”5
这次营帐里站着的将士们齐声反对,用高大的身躯挡住苏越霜的去路。
周岩也咳着:“将……将军,边关还有三千百姓未撤离……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分不出兵力去支援……”
要是苏越霜真的去了,必然九死一生。
他们苏家军现在只有这么一位主帅。
在这武功最高的,也就只有苏陆英亲自教大的苏越霜,他们唯一的希望。
想到这,大家都红了眼眶,你看我我看你,却也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