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绥的嘴角疯狂上扬。
「作为补偿,我陪你一起看这部鬼片吧。」
上扬的嘴角立马down下去了。
云绥圆睁着眼睛一脸呆滞。
你再说一遍,看什麽?
後颈突然覆上一片温热,然後他被人往下一按。
云绥猝不及防和贞子姐姐来了个四目相对,用尽毕生克制才没有当场叫出声来。
迟阙捏着他命运的後脖颈,凑近他耳边温柔地说:「夜这麽深,周围这麽安静,看点电影热闹一下正好,对吧?」
云绥:「……」
热闹个屁,都医院了,还不够热闹吗?
「你害怕了?」迟阙左手仍然捏着他的後脖子,右手精确地抓住云绥蠢蠢欲动想关掉的手。
很低级的激将法。
云绥是谁,云绥是……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但唯独不能是脸的人。
俗称,死要面子活受罪。
云绥一点一点抬起头,死死盯着迟阙的眼睛,把推远的手机缓慢又坚定地拉回来。
迟阙挑了下眉,抬手把进度条往回拉了一点,顶着旁边杀人似的目光理直气壮道:「刚才错过了很精彩的情节。」
云绥恨不得把他塞进屏幕里和「美女姐姐」脸贴脸。
「继续看吧,很经典的片子,剧情很不错呢。」迟阙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一点看不出来开他正在进行怎样的暴行。
云绥只能打落牙咽肚里。
不得不承认,岛国朋友虽然时不时抽风,但鬼畜是一点不马虎,鬼起来一点不给怕鬼的人活路。
第三次被吓到脸时,云绥觉得他已经成了一棵花椒树——麻了。
原来魂不守舍的感觉怎麽新奇,意识出窍以後站在旁边疑惑并且嘲讽自不量力的躯体。
中後期高潮来临之前,云绥已经被吓出了生理预感,心跳突飙一百八,但又该死的生出一点「看都看了」的好奇,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屏幕。
熟悉的黑色长发出现时,云绥眼前突然一黑,温热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
手机似乎被旁边的人动了动,耳机里的影片声戛然而止。
迟阙放开了手。
「不,不看了?」云绥愣愣地看向他。
「嗯。」迟阙应了一句,懒洋洋地抻了抻胳膊,轻轻挑起嘴角,「有点吓人,不看了。」
云绥被吓得智商跳水,嘴比脑子快:「怎麽,你怕了?」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迟阙转过来时,云绥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转过来的人唔了一声,深黑的眸子里揉进一点昏暗的碎光,带着难分真假的温柔,安静地看了他几秒,含糊不清的笑问:「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