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岳父大人来信怎么说的?”
林深和柴海澄带着护卫们匆匆回府。
柴海澄着急去体验林深所说的那个人造的感受,进了二门便与林深拱手告别,匆匆而去。
看那猴急的样子,玉珈今晚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经历。
林深来到王妃住的院子,下人通报后,一掀帘子进了正厅。
屋内没有旁人,只有卫王妃和长歌郡主,再加一个伺候的麝月。
卫王妃和长歌郡主似是坐了有一会儿了,两人都没有说话,正在默默的喝茶想着事情。
“岳母,岳父大人来信怎么说的?”
林深拱手施礼后,踱步来到近前,在郡主的身坐下。
“郡马自己看吧。”
卫王妃从身旁的桌子上捏起来信,递给了身旁的麝月。
麝月把信笺递给林深,又从旁边移过来一个烛台。
林深借着亮光,展开信笺,一目十行,匆匆一览。
“···金人偏师廿二日晨至卫水城下,稍作休整便立即攻城···”
“···及廿五日,金人攻势忽停,其后七八日均只做对峙,未再至城下···”
“及至腊月初三午时,金人大营尚无丝毫动静,卫州卫察觉有异,遂遣人查看,方知金人万余兵马已于夜间悄悄撤走,只余一地狼藉···”
“又,京中消息。朝廷已于半月前令礼部兵部派出信使,与金人初步商谈议和,后情未知···。”
“再,朝中讯,上欲立大皇子为周王···。”
整个来信只有两页,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将林深离开汲水后的战情介绍的清清楚楚。
卫王妃一直关注着林深,见到他放下信笺,开口问道,“看了王爷的来信,郡马何意?”
林深没有直接回答,转而反问,“岳母大人,在卫州和顺德之间骚扰的兵马,是何时派出的,可有消息传回?”
“那日听了郡马的提议后,老身便安排人在关系交好的各大世家和商铺护卫中募集人手,又从流民中,挑选曾经从过军,骑术好的,凑齐了八百人,已于上月廿七日出。”
“只是,出之后,便与洛阳这边联系不畅,一时没有消息。王爷那边,也未曾听闻与之有过联系。”
“那领军之人···?”林深想了想,又问。
“领军之人唤做温海,王爷极为看重。原是边军的一个斥候统领,后来在受同僚排挤退了下来,王爷便把他安排进府内做了一个护卫。老身和明月这次从汲水到洛阳,便是他一路护送,是一个极为妥当之人。”
听完卫王妃的述说,林深又低头从卫王的信笺上对了下时间,开口说道。
“既如此,从时间上看,金人对汲水城的攻势暂停,甚至撤走,应是得到了金军大营的消息,兼之汲水城防守严密所致。”
“至于走的悄无声息,有可能···”
说到这里,林深倏然一惊。
“王妃招募人手之事,可曾掩人耳目?”
“这如何能掩人耳目?虽说动静不大,但恐怕朝野内外,庙堂民间,有不少人都曾知晓。只是人数不多,朝廷未曾在意而已。”
“请王妃联系王爷,派人寻找温统领令他务必小心。汲水这一支金人偏师走的如此悄无声息,恐怕不只是想瞒过王爷,估计还想要瞒过温统领。我朝之中,必有金人的奸细,金人若是趁退军之季对温统领下手,以八百对一万,温统领危矣。”
“郡马无需担心,人手招募时,温统领已料定如此,早已安排妥当。”
卫王妃摆了摆手,示意林深放心,随后又问道。
“郡马估计,这和谈会是个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