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默闻言也懒得再变了,从善如流的睡过去了。一旁的顾言卿侧着身默默看着对方的脸,没有闭上眼睛,仿佛是在思考什麽,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想清楚了,顾言卿满意的笑了笑,搂着季清默闭上了眼睛,至於睡没睡着,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季清默修炼已经逐渐步入正轨,不需要再监督,已经可以行云流水的使用,也不会再感到疲惫,剩下的就是随着时间的流动,修为一点点的增进
顾言卿看着一边准备开始修炼的季清默,现如今已经不需要人监督,自己也该进行下一步了,想了想对季清默道「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好好修炼」
一旁的季清默闻言诧异的抬起头,一向不爱出去的顾言卿这次要出去?「阿卿要去多久?」她可不想像晋江某小说里的师尊,一出去就是十几年
顾言卿听到对方的问话,还有对方明显有些焦急的脸颊,心里一暖。闻言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回答道「你修炼完後,我就回来了」
季清默闻言稍稍放下了心,还不忘提醒对方要早点回来,对方也是从善如流的答应了
季清默这才盘腿坐下,准备修炼。顾言卿在旁边看了会儿,季清默进入修炼的状态後才御剑离开
顾言卿并没有离开宗门,而是飞往了言暮染院落
来到对方的院子里,就看见对方坐在屋檐下旁边温着一壶酒,手里拿着书,视线却落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顾言卿缓缓走向言暮染,在离言暮染一米远的时候对方才反应过来,抬头对着顾言卿挑挑眉,恢复往日的神采,对顾言卿调侃道「哟,这不是顾长老嘛,不陪着你的小徒弟,来我这里干什麽?」
「讹你」顾言卿难得回复对方的调侃,缓缓吐出二字
言暮染闻言脸色一变,立马离顾言卿远了些,双臂护住胸,俨然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别别别,上次帮你炼个丹费我半条命,害得我都瘦了」当然瘦是不可能瘦的,毕竟已经修炼定了身形,体型肯定是不变的,顶多就是气色差了些
顾言卿看着言暮染的动作脸一黑,走到一旁坐下,喝着对方温好的酒,半天才说道「不用你出力」
言暮染这才放松警惕,慢慢悠悠的走回来坐下,喝着酒「只要不出力就行,说吧,这次要干什麽?」
「钦青石」顾言卿答道
言暮染闻言原本露着轻浮的脸也严肃了起来,钦青石数百年来才孕育出一次,极其稀缺,市面上更是求不来,在黑市暂不提是否保持纯度,价格也让人咂舌,自己这一块还是在当初出去历练偶然得的
也是,她给的……
言暮染没有立刻拿出来,转而问道「你拿钦青石来做什麽?」
顾言卿虽然不知道言暮染着个钦青石是如何得来的,但也知道钦青石是极其稀缺的,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要来找对方,听到言暮染的问话,顾言卿也如实回答道「给徒弟铸剑」
言暮染皱眉,寻常的剑都是依靠一些普通的铁石铸成,然後再在里面加入一些珍贵材料,而顾言卿却非要用钦青石,不惜来寻自己,可见对其弟子的偏爱
看到对方迟迟没有开口,顾言卿也知道对方的为难,最终还是抿了抿唇「是我唐突了,我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而一旁的言暮染像是想清楚了般,自嘲的笑了笑,对顾言卿回答道「罢了,你要就给你罢,过去了这麽久,该断的是该断净了」前面的话是说给顾言卿的,後面的话则是说给自己的心
说着便从储物戒内拿出钦青石,手拿着发紧,手背的青筋肉眼可见的凸起,可见用的力气有多大,但随後那只手像脱力般将其交给顾言卿
顾言卿手里拿着钦青石,准备跟对方说什麽的时候,就看见言暮染略显狼狈的跑到自己屋内,更没有所说的轻浮,可顾言卿却觉得这才是那个真实的言暮染,同时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麽,手一挥在亭子的石桌上放了许多东西,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知道每一样都价格不菲,随後便转身离开了
而屋内的言暮染则显得狼狈,正如顾言卿所说,言暮染的面具被摘掉了,露出了血淋淋的伤痕,而这才是真实的言暮染
怔怔的靠在门上,随後像是脱力般,身体慢慢随着门而垮下,刚刚拿着钦青石的手握成拳收紧,指甲陷进了肉里,就这麽茫然的看着手渐渐被鲜血染红,眼睛黯然无光
不知过了多久,言暮染看了看自己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向浴房,将浴桶里注满水,随後一层一层的脱下颜色如献血般红的衣裳
将最後一件脱去,内里露出的不是雪白曼妙的酮体,而是从上而下布满伤痕的身体,大大小小的伤痕交缠,白皙的皮肤更是显得这些伤疤的狰狞
言暮染踏进浴桶缓缓沉下去,受伤的手像是没有知觉般在手里滑动,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混浊,随後消散开来
抚摸着身体上每一寸伤疤,言暮染缓缓闭上眼睛将水扑在面上,水珠随着脸颊滑落,不知是无味还是咸
锺楚然,这是你欠我的……
另一边的顾言卿,并没有回寒落居,而是转身去了苍铸峰,路上也是顺便传了音讯,告示着自己将来访
来到苍铸峰,顾言卿没有停留直接向後山的铸剑池飞去,落地後便见到一位老人在池子旁边对着剑敲敲打打,丝毫没有在意一旁的顾言卿,而顾言卿也没有说话打扰,在一旁等着老人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