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牌吗?」邬雨熙一张牌飞过去,打中了锺丝影的手背。
「好呀。」锺丝影回过神儿来,拉着盛舒蕊走了过去,「姐姐一起吗?」
「好。」盛舒蕊坐下。
「喝酒吗?」邬林玥问完,看向了锺丝影的方向。
他们这些小辈平时在家里宴席上的时候都是不喝酒的,装乖。
但锺丝影看上去是真乖。
「好呀!」锺丝影点头。
邬雨辰不乐意了,「诶?怎麽问他不问我呀。」
邬雨熙呵呵乐道:「你能不喝?用得着问吗?」
邬林玥跟着乐道:「就是,人家影影是真乖。」
锺丝影低下头,这话听着倒不像是夸奖。
桌子上的这些人大概没有人愿意和「乖孩子」玩吧,因为不想「带坏」他。
他不想被困在这个词里,但是又不知道怎麽破除。
盛舒蕊摸了张牌,笑道:「小影喜欢喝那个那个葡萄味儿的,给他拿一罐吧。」
「喜欢?」邬林玥从台子上拿下一罐,递给他,「看不出来,还会喝酒。」
盛舒蕊道:「高中的时候因为喝酒的事儿天天和男朋友吵架,我听了都头疼。」
「哇噻!早恋呀——」不知道是谁调侃了一句。
邬林玥玩笑着给了那个男生一脚,「你高中早恋最厉害了吧,还打算带着女朋友私奔。」
桌上的人都笑起来。
话题由此全部转到了早恋。
邬雨熙是最好奇的那个,「诶?你早恋对象是谁啊?我叔叔吗?」
锺丝影点头,大大方方地道:「对啊,我高一的时候就一直在追求他。」
邬雨熙:「你那会儿才十五吧,我叔儿不会觉得奇怪吗?」
「会。」锺丝影道,「刚开始不接受我,感觉我是小孩子,老让人把我赶走,後来我也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就接受了。」
他记得转折点是他在学校门口和人打架,没打赢,受重伤被邬絮琢送到医院去了。
邬絮琢在医院还夸他打架厉害来着。
那会儿锺任很忙,锺书屿也要上学,就给他找了个护工,是邬絮琢经常来看他,给他带好吃的。
他住院的一个星期里,家人一次都没来过。
邬林玥:「我们高中那会儿早恋查得特别严。」
邬雨熙:「我们也查,都是藏着躲着,我们老师还说什麽,哎呀我们高中也早恋,长大才知道那个时候就该好好学习,後悔死了。切。」她翻了个白眼。
「雨熙!」邬雨熙的爸爸正好路过,「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