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扩音器里传来熟悉的语调,虽然声音大相径庭,但那平淡无波的音调却让宫双子汗毛乍立。
“宫侑宫治,我记得体育馆内是禁止打架的。用排球打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打排球应该在合理范围内进行,无论伤到身体哪个部位都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事情。”
“如果排球可以随时使用,那也不需要修建排球场了。”
宫侑和宫治乖乖地垂着头站在听训。
两个人默默对视一眼,猜测终于达成了一致。
这绝对是北前辈的女朋友!
不然怎么会连punch正论也一模一样!
挂掉电话,北信介心中长叹一口气。没有他在稻荷崎,他们怕是要疯上天了,不知道空子小姐能不能应对好双胞胎。
北信介将手机还给高一学弟,认真道谢,搞得学弟有些不好意思。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尾拉走,黑尾一边走一边笑,“白井同学,就算你错过了早训也要参加下面的训练。既然成为了音驹排球社的经理,那就是我们的一份子。”
“嗯,我会努力去做的。”
闻言,黑尾铁朗瞥了她一眼,女孩眼睛里似乎有了些神采,不再像以前那么空洞。他怔了下,随即笑道,“既然说到那可就要做到啊,我们音驹可是要拿明天春高冠军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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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井空子缓缓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刺鼻又熟悉的药水味淡淡弥漫在鼻尖下。
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见她醒了,颇为激动地握着她的手,“北,你终于醒了!”
“信介,你终于醒了!”黑须监督提着的心放下一半,又恶狠狠看向跪在病床前的宫双子,“你们两个,过来给信介道歉!”
宫侑哆嗦着身体,不敢抬头看北队的眼睛,张口就往兄弟身上泼脏水,“北前辈,这都是宫治的错!是他拿球砸到您的!”
“阿侑,你也太不要脸了!”宫治急忙给自己辩解,声音有些委屈,“北前辈,不是我扔的球,全是宫侑的错!”
“蠢猪,你不要污蔑我!”
“是你先污蔑我的!北前辈,你不要相信他!”
“你们不用吵了,这其实没什么。”白井空子一句话,让医务室陡然安静下来。
额头上还包着白纱布,新奇而又熟悉的疼痛感不时传来。白井空子有一下没一下按着纱布,体验着疼痛的感觉。
她道,“其实受伤也是有益处的。只有在痛苦里才可以体会到活着的真切感,身体上的切实痛苦能戳破生活泡沫的虚无感。”
宫双子考试年年不及格,根本听不懂北前辈在说什么高深的诗句。
宫侑小心翼翼问,“北前辈,可以直白一点吗?”
“用球砸头也挺好的。”
宫侑和宫治宛如被雷劈了一样抱头痛哭,完啦,北前辈真的被他们砸傻了!
稻荷崎
“白井绝对有问题。”研磨在训练结束后做出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