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思没答话,松开了江之桃的小手:“进去吧。”
陆不凡冷漠的目光让钢琴老师不寒而栗,寒暄了几句就匆匆把门关了。
这小区没有电梯,两人走楼梯下去。
陆不凡在前,丝毫没有等谢逸思的意思。
谢逸思跟在后面越走越慢。
直到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陆不凡才在楼梯拐角停下脚步,声音低沉:“怎么了?”
谢逸思站在十几级台阶之上,手捂着腺体,笑容勉强而苍白:“腺体……有点疼。”
听清楚的陆不凡脸色剧变,几步冲上去,大掌攥住青年纤细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看了看他的腺体。
有些红肿。
“怎么搞的?”陆不凡皱眉。
“我也不知道……”青年带了点哭腔,“不凡,我疼。”
烟草味在楼道蔓延,陆不凡把青年瘦削的身体搂进怀里,a1pha偏高的体温“烫”得谢逸思身体一颤。
颈后的被拨开,一阵小小的刺痛过后,信息素涌入他的腺体。
薄荷和烟草简直是绝配,临时标记让谢逸思眼前白茫一片,他无助地抓紧自己a1pha的胳膊,喉间溢出几声呜咽。
omega被标记时会本能依赖自己的a1pha,心里那些被压抑或是被刻意忽略的情绪都会显露出来。
谢逸思后背靠着陆不凡的胸膛,温热宽厚的怀抱是如此令人安心,标记还没结束,他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两人在陌生的楼道里完成这对谢逸思无比重要的仪式。
标记结束后,谢逸思站在原地没动,清冷的青年音变得又委屈又软:“我冷。”
最近的气温一直上升,按理说不冷的,陆不凡抬手摸摸青年的额头,也没有烧。
两人都没有额外再穿外套,陆不凡便把他横抱起来:“还冷吗?”
谢逸思歪着脑袋枕着他的肩,小幅度摇摇头:“不冷了。”
楼下的车里。
陆不凡一走,陆应淮就把江棠抱到腿上坐着,高挺的鼻梁蹭过江棠脑后的柔软丝,鼻尖慢慢凑近江棠的腺体。
“棠棠……”
江棠不吱声。
陆应淮又把人搂紧了几分:“棠棠。”
江棠依旧没反应。
陆应淮茫然地松开江棠一点,看着那张沉默的小脸:“棠棠?”
江棠咬着下唇不理他。
“棠棠~”
陆应淮以为他生气自己欺负江之桃,抱着他晃了晃,拖着长音带了几分求饶的味道。
“陆先生。”江棠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字一顿地重复,“陆、先、生。”
陆应淮一怔,很快轻轻笑开,他笑的时候声音很低,跟故意诱惑人似的,仿佛有根羽毛在江棠心上蹭过。
搂抱着他的男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笑得停不下来,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胸腔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