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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說了也沒用。

喝完枸杞泡的水，6淮知果然不咳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又恢復了正常，且時綏沒有再抗拒6淮知往他這邊靠，只是會看他的目光帶上了一點憐憫。

強者總是要關照弱者的。

時綏這樣告訴自己。

只是，當6淮知用同樣的目光看他寫出來的解題過程時，那點憐憫嘩啦散了。

「你要從物體的狀態推測出它的受力關係。」6淮知的筆尖在他那幾個歪歪扭扭的方程上符號上停下，「更關鍵的是，我看不懂你的字。」

語氣平靜，內容直白。

時綏：「……」

「看不懂別看。」他冷著臉，一把將6淮知的椅子踢遠，「還有，講題別靠我那麼近。」

6淮知直接被推到了櫃檯的角落，跟時綏隔開了一個半個手臂的距離。

時綏則是趁機將自己那張草稿紙拽回來，翻了個面壓住。

6淮知剛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是他媽的微信。

【媽：你在家嗎？怎麼打電話沒人接？】

6淮知眼眸暗了暗，沒回。

時綏視力好，看到了6淮知手機上彈窗出來的消息，開口道：「你要是有事你就先回去，我等會兼職結束也走。」

說完將桌上的那對草稿紙放進書包，「題目我回家看。」

時綏說的面不紅心不跳，可6淮知心裡清楚，等回家，時綏絕對才不會看題。

「我不走。」6淮知從他手裡抽回來一張放在時綏面前，「你再看一會，我不煩你。」

說完，真的待在那個小角落，自己寫作業。

時綏感受著突然寬敞的空間，竟然開始不習慣。

「我又沒讓你縮成一團。」他踢了踢6淮知的凳子，「正常點，別等會璐璐姐來了告我的狀。」

等6淮知搬著凳子慢吞吞往這邊挪，時綏冷不丁開口：「6淮知，你不會是在裝吧？」

他怎麼有種被6淮知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6淮知搬凳子的手一頓，隨即面色如常地放下去，「裝什麼？」

時綏盯著他看了半晌，6淮知也大大方方地讓他看。

6淮知：「我承認我是想離你近一點，你要是受影響了，我可以坐回去。」

時綏：「？」

「回來。」他一把將人扯了過來，幾乎蠻橫地把6淮知按在自己旁邊，「好好挨著。」

第17章

等汪城出來找時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明明還算寬敞的櫃檯，時綏和6淮知硬是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