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她的心意,苏浅也没再推辞,“多谢表姐。”
两人肩靠肩地在一起,低低地说了好些话,直到正午,前殿传来让苏浅出席宫宴,两人才分开。
又是一个夜幕低垂,礼部尚书纪鸿才带着一众使臣回了客栈。
进了房间,面上有些醉意的纪尚书小心地合上了房门。
绕过屏风后,面前是在对弈的两个男子。
“王爷,微臣不解,为何您要答应大宛国主的要求?”纪鸿才面上有些愤然。
谁能想到大宛国主会让擅音律的世家公子随行?!
随行送至四方城。
关键是人家还有数量要求,十三个!
要不是提前得了景湛的嘱咐,再加上他的业务能力过硬,强压下了天齐其他使者的不满。
“本王也会混在其中,”景湛站起来轻轻拂了两下衣服,声音很淡。
萧誉因为不用下棋,松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他的表情与纪尚书如出一辙,疑惑得很。
此时,他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纪尚书见景湛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忙道,“明日便要启程,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全程以保护大宛公主的性命为重。”
萧誉随手端起一杯茶,猛喝了一口。
他终于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跟在景湛身边这一个月来,现在才现他在乎的仅仅是福临公主的命!
像是想要得到肯定,话到嘴边,看着纪尚书还站在面前,便只好生生地咽了下去。
“是,王爷,”纪尚书低头应道。
目送两人隐入黑暗中,纪尚书烦得眉毛都快打结了,这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啊!
他已经想好,回到天齐,第一件事就是找严阁老吐苦水!
两人刚落在院中,长归便急急迎了上来,递上一个小巧的信筒,“王爷,方才有信鸽到,给您。”
抽出纸条,只扫一眼,景湛的面上就凝重起来。
只身进入书房,房门像是有一阵疾风刮来,被重重地关上。
一脸莫名的萧誉,一把拉住要走的长归,“长归,这是哪里来的信?”
“京里温将军的。”
“啊?”
萧誉是福建总督之子,因为有真才实学,朝廷今年年初下旨封他为怀化将军,进了京郊的军营带兵。
想到萧誉到王爷身边的时日尚短,再加上平时是个闷葫芦,对王爷的朋友都还不甚了解。
于是长归向他耐心解释了一通温南风。
听了满耳朵温将军的风流韵事,萧誉趁长归喘气的功夫,打断了他,“长归,温将军可能说了什么让王爷脸色大变?”
“啊?”长归摸了摸脑门,压低了声音,“我猜极有可能是因为天宗门江萝,她是王爷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