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心虚害怕了?”娄奕见她脸色都变了,以为她怕被报复。
他走近,作势要用另一只手去捏祝鸢的下巴。
祝鸢一时出神没注意到,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躲开,情急之下往娄奕打石膏的地方按下去!
“嗷!”
娄奕惨叫一声,这一下疼得脸都扭曲了,原本就鼻青脸肿的,变得狰狞可怖。
“他妈的,你有完没完!”
中场休息快结束了。
郝团长到处找祝鸢,看见娄奕在纠缠着她,当即叫了两名保镖,把人请走。
娄奕当场就要发飙。
不知郝团长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表情顿时变得怂乖怂乖的。
他盯着祝鸢,指着她的鼻子冷啐一口,“你给我等着!”
回到后台,祝鸢赶紧补个妆。
黎姐的座位在她旁边,还没到她出场的时间,她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指甲,“小风筝,你还挺有两下子的,那天晚上竟然能从娄公子的手里‘死里逃生’。”
“托黎姐的福,他知道您罩着我,哪敢对我不尊敬。”祝鸢对着镜子,用指腹将口红的边缘晕开。
“呵。”
祝鸢转过身来,看着黎姐的脸,“不过我还不知道原来黎姐的拍照技术这么好,把我拍得像电影明星一样。”
黎姐一愣,“什么拍照?”
祝鸢心下了然,乖巧一笑,“没什么,是我胡说的。”
她没错过黎姐脸上的微妙表情,黎姐演技是好,可刚才她的下意识反应很快,一点都不像演的。
那天晚上拍了她和娄奕照片的人不是她,也不是她找人拍的。
到底会是谁呢?
会不会和当初在陆怀湛葬礼当天给她下药的是同个人呢?
表演结束后,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祝鸢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医院陪爷爷,可走出化妆间的时候突然想起娄奕之前威胁她的那句话。
他有预感娄奕在等着她。
如果被娄奕知道爷爷住在哪家医院,那就麻烦了。
她上了剧院二楼,从窗户往外看。
侧门那边停了好几辆的车。
她找了一会儿,果然透过其中一辆黑色轿车的挡风玻璃,看到娄奕的保镖坐在驾驶座上,娄奕应该就在车里。
在那守株待兔呢。
往常祝鸢离开剧院都是走的侧门,娄奕纠缠她挺长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在哪里能蹲到她。
今天的第二场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观众陆续进场。
祝鸢戴着一顶鸭舌帽混迹在人群中,从正门出去。
此刻天色完全暗下来,剧院门口的大红灯笼亮着,她出了大门往右边走,那里比较容易打到车。
“你个小贱人哪里跑!”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钳住她的手腕,用力拖拽!
祝鸢被拽得一个趔趄,大红灯笼的光照在娄奕那张狰狞的脸上,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心跳骤然一紧。
糟糕,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