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稀里糊涂赔不是,笨手笨脚地跟了几步。
卓小妹耸动琼鼻,“你用香水了吗?”
“没呀。”
从这个角度,阿星刚好看见不远处梁家富与田表姐攀手环腰,悠闲舞动,心脏收缩了一下,脚上节奏顿时大乱。
卓小妹正情不自禁摄取那缕迷人气息,也是心不在舞。阿星脚下突然绊蒜,连累她也失去重心,整个身子前扑。
“呼咚”一声,阿星后背砸在地板上,摔得很实。
当然了,他本能地护住了怀中卓小妹,不使她身子着地。
有阿星做肉垫儿,卓小妹问题不大,但令人尴尬的是,她的嘴唇正好印在阿星腮帮子上。
虽第一时间抬起,但也算实打实亲了一下。
她触电一般起身,双手捂住绯红脸颊,紧咬下唇,怨看地上的阿星,不知这算不算是丢了初吻。
如此大的响动,别人岂能听不到。
艾菲和岳小红驻足观望。
田表姐弃了梁班长,飞跑过来,“阿星你没事吧?”
阿星已不知回答,如一只遭雷劈翻的乌龟,四脚朝天,微微颤抖。
刚刚他真感到有股电流从左脸传遍全身,以至于某些腺体加分泌,局部胀热充血,小尾巴跃跃欲试。
田佳仪将他拽起来,拍拍打打,没现缺零件,回头冲小妹笑,“这回你知道他有多难教了吧?他不是笨,而是笨的要命。”
适应场地的时间到了,阿星晕晕乎乎随大家梦游出文体馆。
同来时一样,天阴沉沉的。
……
阿星还魂时,现自己坐在寝室窗前照镜子,怎么回来的已经记不大清。
窗外飘着零星小雪,不知今冬第二场雪还叫不叫“风花”。
左脸沉甸甸的,好像有点肿。
他对着镜子反复照,轻轻触摸,没现戳记吖,怎么感觉小妹的柔唇仍贴在脸上。
“阿星老弟,”梁家富推门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晚上别去食堂了,哥请你到外面喝酒,馆子你选。”
“不行啊,我有本重要的书必须抓紧看,急着还的。”
阿星本能地拒绝,他虽然喜欢喝酒,但不是什么人的酒都喝。
“这样啊,那明天怎么样?明天没有晚自习,可以敞开了喝。”
“明晚我们寝室有活动,早定好了的。”
“那就后天,阿星老弟,我是诚心诚意,你可不要再推辞了。”
“后天看看吧。”
“那行,后天再约,你先忙着。”
梁家富也不介意,哼着小调从容出门,忙不跌地跑回寝室照镜子。
田佳仪是他心目中最喜欢的女生类型,今晚能主动邀他跳舞,令他亢奋异常,自我陶醉。
脑子里有个反方的声音为他降温:跳一次舞而已,不至于吧,人家可是拒绝过你的表白。
正方马上大声呐喊:她那上次只是对我的考验!我绝不是自作多情,我有预感,我有证据!
反方:你有什么证据?
正方:跳舞时,我邀她共进晚餐,她拒绝了,这就是证据。
反方:拒绝了算什么证据,证明他一如既往地不喜欢你?
正方:嘿嘿,当时她是这么说的——我不去,找你的卓一兰同学吧。这证据难道还不明显吗?
反方:能证明什么?
正方:能证明她吃醋了呗,能证明她对我有意思呗,你个笨蛋!
哏噢,被你打败了!反方溃退。
“富哈哈哈!”若是能娶田佳仪为妻,此生足矣。现在她仍然矜持,还在考验哥,哥不能再频繁接触卓一兰同学了,必须跟她那个笨表弟搞好关系!
……
周末舞会没有因为梁家富的不积极受到影响,在黄总监的组织下,如期举行。
面对有说有笑的同学们,身着灰毛衣的阿星众里寻她,目无旁人。
这世上最美的事,莫过于你在看她时,她已经在看你了。目光相遇,阿星朝人家呲牙笑。
皱鼻翼,咬下唇,卓小妹摆出一幅恨恨的样子,扭过头不理他,嘴角却勾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