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足足响了半刻钟才停。
女人已经浑身酥软如泥,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只有脑子还在惊恐又无助的运转着:”这,这是什么情况?谁在暗算我?”
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男声:“这位胎仙寨的道友,在下有礼了。”
女人嘴唇翕动:“你,你是哪个?”
“你暗算的人啊。”
“是,是你?你把我的宝贝怎么了?你怎么能和我联系?”
“这些问题你来我这里,自有答复。”
女人还在嘴硬:“我若是不去呢?”
“嘿嘿。都说母子连心,我想看看是不是这样。”
话音未落,女人捂着小腹剧烈地惨叫起来。
“看样子是这样。下一钉应该在哪呢?风池穴如何?”
“啊!”女人抱头打滚。
“下一个是……”
“别,别!”女人彻底投降,“我去,我现在就去。”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若是不想浑身各处大穴都刺一遍的话,最好不要迟到。”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出发。”
与此同时,程府之中,严蹊收了震心铃,吐出一口浊气。
大厅里模糊的血肉已经全部消失,阵纹中的灵石也耗尽了灵力。
小胖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孙大哥,我是服了。如此厉害的咒魇之术你都懂。”
“哪有那么简单?”严蹊笑道,“主要是飞天神胎是那女人的亲生骨肉,这个联系太深。若是用头发指甲什么的扎草人,就难多了。”
“而且那女人也不会类似法术,没有任何抗性,这才这么简单。”
“不管如何,我这次是开了眼了。”小胖子佩服不已,“赌局算我输了,让我做什么吧?”
严蹊轻轻一笑:“不急,不急。”
他又提起飞天神胎细细端详道:“真可怜。”
原来经过这一番折腾,飞天神胎的护身黑雾已彻底消散,露出来庐山真面目。
形状上真就是一个将成未成的胚胎,四肢头颅已经比较明显,但眼耳鼻以及手指脚趾还都模糊不清。
难怪当时根本无视了进入寂影状态的严蹊,原来眼睛都没睁开呢,只能靠感应。
但可怖又可怜的是,这东西不但浑身漆黑,长满大大小小的各种脓包和疥疮。而且不知用了什么歹毒的法子,催生了满口尖牙,连脸颊都撕裂了。
小胖子心肠比严蹊软的多,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卒睹。
“把自已的孩子炼成这样,真是丧心病狂!”
严蹊却叹了口气,没有评价。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替天行道,但这只是犯到他手上,不得不全力反击的借口罢了。
实际上他对胎仙寨的毒妇还是有些共情能力的。
他不是小胖子这样的世家子弟,而且资质根骨双全,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即可。
作为广大没有资质的和根骨,或者是天资不堪,财用羞涩的人,每一次修炼都是一次惨烈的失败。
那种千辛万苦却一无所成的挫败感,成千上万次重复之后,对人心的摧残是难以想象的。
有些人放弃了,与自已和解了,丢掉长生梦做了日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