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质问之时,轩辕敬德和张乾乾都不由得看向轩辕氿泽。
轩辕氿泽眼神慌乱,难以置信地扫视着几人,猛烈挣扎起来。
女人冲她缓缓抬起手臂,掌心向上,随即禁锢着轩辕氿泽的锁链便自行松解,散着青色光晕飞向女人的掌心。盘落在她掌心后化作一条皮质软鞭。
“这都不是我的错,是他们,是他们看不起我,一个个装清高,针对完我就开始道德绑架,都是坏人,都是坏人。。。。。。”轩辕敬德挥舞着胳膊,眼神逐渐空洞,脸上有不甘,有恐惧。
“贱奴,跪下!”女人面色一凛,挥手间握着软鞭抽向轩辕敬德。
只见那软鞭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自动调节了长短,明明在她掌心时仅有一米左右,但是却扎扎实实地抽打在了几米开外的轩辕敬德身上。
只是一下,随着呼啸的刺空声落,轩辕敬德肩头血肉开裂,露出森森白骨。
软鞭被女人收回掌中,再次缩短至一米左右。
轩辕敬德被抽得一个趔趄,随即单膝跪地。抬头时,咬着牙,露出了满眼的杀意。
“师兄。。。。。。”轩辕氿泽踉踉跄跄地跑到张乾乾身前,扎进他怀里嘤咛一声,抽泣不止。
“贱人,根本不是天要亡我,而是你们这些贱人要亡我!我要把你们都杀了!夺回本该属于我的身份,让你们万世为奴!”轩辕敬德嘶吼着,脸上喜怒交替,已然痴狂。
“不知悔改!”女人眉色一凛,挥手间施下异步空间,宛如一副水晶棺,将轩辕敬德封禁其中,“反正青龙驯化后还需玄冰之力镇守山口,便由你来替代青龙吧。”
女人再一挥手,“水晶棺”自院内飞出。不久后“噗通”一声,各人心知,苟活了千余年的轩辕敬德被沉湖了。
“相公?”女人回身看向张乾乾,脸上又恢复了甜甜的笑容。
“不是,咱是不是头回见面儿?”张乾乾有些慌乱的问道。
没办法,就这实力,打是打不过,嘴上自然不敢逞能。
“是啊,不过奴家早就许配给了相公。等你日后穿过昆仑墟就能来我家迎娶我了。”女人自来熟地拉起他的手,把手里的软鞭缠绕在他手腕,“这根龙筋相公收好,日后若是再遇到仙武双修之人也好有一战之力。”
说着,她双手一握,软鞭便变成了一根精巧的手环,除了暗暗泛着青光之外,和一般的饰品并无二致。
“这个姐姐体质特殊,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女人托着下巴审视着稍显慌乱的轩辕氿泽,不住地点头思考。
“你要做什么?”张乾乾和唐坤齐声惊问,唐坤一个侧身将轩辕氿泽的半个身子护在身后。
“道祖,你当初要是不贪玩现在定能庇佑相公周全。可是你现在太弱了。”女人瞥了唐坤一眼,转身双手掬在嘴前冲着天池的位置出一阵空灵的喊声。
又是一阵水花翻落的声响,随即半空中传来一声龙吟,好似能穿破苍穹一般。
很快,一道身影飘入院中,一头百十米长的真龙蜿蜒而至。
它身覆青鳞,周身闪着琉璃之光,须髯纷飞,霸气无边。
除了女人和唐坤之外,众人痴痴地盯着它,纷纷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青龙,今日你功德圆满,我赐你一场造化。以后你就是小龙人了。”女人像是哄孩子一般,轻松地看向青龙。
青龙昂嘶鸣一声,像是服从,像是惊异,像是解脱。
女人合掌相击,如八卦游离一般,随即向青龙一掌推出。
青龙乖巧的扭动着身体,慢慢身影在淡化中不断凝聚,很快便熔缩成黄豆粒大小,落入女人掌心,青色光韵四溢。
女人心满意足地审视着掌心的光球,转身一把推入了轩辕氿泽小腹内,“它和你有缘,便送给你吧。日后你要好好替相公抚养他长大成人。”
又是像在分配任务。
张乾乾抿了抿嘴,幽幽道,“你不会让氿儿生条龙出来吧?”
“相公说笑啦。这只是青龙的元神,虽然是借助你和姐姐的精气出生,但也是你们二人的子嗣。只不过。。。。。。”女人略一停顿,上前将他拉开几步,在他耳边低语道,“青龙天生玄冰之力,即便是元神也有磅礴的寒力。
虽然伤不到姐姐,但是要想让他顺利诞生还需要相公的纯阳之力。所以要辛苦相公多多疼爱姐姐,不然小龙人三五年都生不下来,姐姐会很辛苦的。”
说完,女人拉着他的手回到轩辕氿泽身边,将二人的手握到一起,“我要回去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尽快穿过昆仑墟界来找我。
我不能在你们的世界留下太多因果,所以剩下的人和事就要你们自行处置了。
轩辕家其他人都已经去了昆仑墟,姐姐不需急着寻找原本的家人,机缘到了自然相见。
轩辕家剩下的这个人已经失了心智,留他在此自生自灭吧。轩辕家于我族有侍奉之功,我不想他们因我而死。
相公,祖翁已经不在昆仑墟了,你要加油了。
道祖,你主杀伐,切莫耽搁了修行。”
女人真的是在赶时间,一口气说完身影迅淡化消失,留给三人一个甜美的微笑。
轩辕氿泽看向张乾乾,面露不舍。
张乾乾神色沉重,心中惦念的满满都是爷爷已经不在昆仑墟的消息。
“原来是广成子的传人。”唐坤幽幽挤出一句。
三个人三个心思,各自揣摩了片刻。
“坤坤,去把索珂和轩辕鸿海带到屋里,其他人处理掉。”张乾乾回过神,冷声吩咐。
“师兄,公孙妹妹说留他。。。。。。”轩辕氿泽面带为难,怯怯说道。
“放心,我不会动他。但是你们之间虽有父女之名,却没有真正的父女之实,以后还是别再见面了吧。”张乾乾面色愣愣,明显不接受反驳。
轩辕氿泽点点头,脸上的忧伤很是复杂。
见唐坤已经从檐廊下的木栏后将龟缩着的几人拎出,张乾乾拉着她转身看向院外,“你自小生活在这儿,以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