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忽然失去意识的徐徒然,饶是小姜总见多识广,也不由被吓了一跳。
她先是试着将人叫醒,叫了一会儿,见徐徒然依旧意识昏沉,立刻唤来了两个可憎物员工,将人搬回了一开始的会客室。
而自己则在确认徐徒然被安然放到沙发上后,又回到实验室收拾稿纸、安置家属、加固封印,中途又回了趟家向妈妈报平安。
再次来到会客室时,已经是三十五分钟后。
打开门,庆幸地发现徐徒然已经醒来,正坐在沙发上用湿巾擦眼睛。
姜思雨当即松了口气:“太好了,大佬你没事吧?刚真吓到我了。
刚才到底是什么回事?”
“不清楚。
应该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可接触的东西。”
徐徒然语义含糊。
姜思雨看出她不想细说,再加上她以前没少接触各种可憎物道具,类似的情况见过不少,因此也不觉得徐徒然的回答有什么问题。
她只点了点头,将一杯温水放在了茶几上。
徐徒然道了声谢,将手中湿巾纸放下:“我刚才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叫我了。”
“嗯。
长夜可以助眠,也可以唤醒。”
姜思雨说着,坐到了徐徒然对面,“但你刚才的状态很奇怪。
就像是被噩梦抓住了一样,我没法把你拖出来……你做什么梦了?”
徐徒然:“……?”
“我不知道。
记不得了。”
她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是实话。
相关梦境被忘得一干二净。
这对徐徒然来说还蛮少见的。
但她非常确定,自己刚才的意外,和那个所谓“育者”
,绝对脱不了干系。
事实上,徐徒然醒来的时间,比姜思雨以为得还要早一些。
而她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特意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那段和“育者”
相关的祷词——没别的意思,就想确定下,那两百的作死值是不是因它而来的。
这回倒是没再晕过去,就是莫名感到了心跳加速和头痛,耳边出现缥缈的呓语。
至于作死值,还真有涨,又给了二百零一。
对,零一。
相较于上次,它多给了一点。
……这个一点,就很有灵性。
你说它涨了吧,就这么个零头,跟看不起人似的。
你说它没涨吧,人家又确实是涨了。
徐徒然本来就觉得两百点这个数字微妙,说多不多。
加个零一,更是无语。
她之后又试了几次,发现短时间内重复祷词,只会加重头痛和幻听,并不会反复带来作死值,索性就先将这东西抛到了一边。
——虽然这个什么“育者”
,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也似乎比匠临还要让人讨厌。
但对现在的徐徒然而言,敌对势力一共就只分两种,能提供大额作死值的优质敌人,和除了优质敌人以外的敌人。
而这个育者,给分给得抠搜,涨幅令人齿冷,刷分体验极差,还有冷却时间。
显然不属于“优质”
这一类。
于是徐徒然单方面决定,要将它先打入冷宫,不管了。
反正现在也没更多线索,再遇到再说。
打定主意,徐徒然又再次检查了一下手臂上的符文。
注意到她的动作,姜思雨抿了抿唇:“大佬,介意我多问一句吗?请问你现在是受到精神污染了吗?这个情况持续多久了?”
这个问题她之前就很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