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原本想自己去教室,忽然想起一事,赶紧追了上去,扯了下徐徒然的衣服。
“戒指,摘掉。”
她用口型向徐徒然示意,“小心被查!”
徐徒然:“……”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想起小指上还戴着系统给的尾戒——这东西她戴太久了,习惯得就像身体一部分。
要不是方醒提醒,她还真不容易记起来。
不过校规里,有规定学生不许戴首饰吗……徐徒然眸光微转,想想还是依言先将戒指摘下,放进了口袋里。
带路的班长显然也是“不正常”
的学生之一,走路时的僵硬显而易见。
她将三人带到一间空教室,取了些笔和本子递过来,递出时慢腾腾地念了三人的名字,念到“爸爸”
二字时面不改色,徐徒然脑中也没有作死值的提示音响起。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在将本子收进书包时,刻意扯开了一张包里的银色色纸。
下一秒就见跨出门的班长左脚拌右脚,咚地一下摔了下去。
原来如此。
看来这家伙的等级比宿管低。
而且还低不少。
徐徒然在心里做出判断,若无其事地将银色色纸包好,拉上拉链,出门时还顺手扶了班长一下。
摔在地上的班长一脸茫然,在被搀起时,甚至冷冰冰地说了声“谢谢”
——给徐徒然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
进入教室,正是早自修时间。
不过这学校水得很,也没什么人组织早读。
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在一本正经地读着赞美诗一样的东西,声音稀稀拉拉的。
这个阅读似乎并非强制。
大部分学生都视若无睹,有的趴在桌上休息,有的自己在本子上涂涂画画,没什么人交流,认真学习的更少,只有作为真高三生的方醒,在抓紧时间刷题。
徐徒然三人被安排在教室角落,方醒的隔壁一排。
三人坐下后也没闲着,不是继续研读校规,就是继续观察班级里的成员。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迎来了正式的上课。
据方醒所说,这学校一共就四门课。
数学、语文、体育、音乐。
每天上午下午轮流上一遍。
此外晚上还会安排晚自修,自修期间将由任意老师过来盯着,除了要出去打扫卫生的值日生或是另有责任的班委,其余人都必须在场。
每个科目的老师在自己课上,都有着绝对权威,不容其他老师挑衅。
但对于学生,他们也不能为所欲为。
除了正常的课堂互动外,老师在课上能直接调动的,只有班委。
此外,老师不能强迫学生执行指令、不可没收学生私人物品、不可花费超过五分钟在与教学无关的事情上。
——和宿舍条例一样,这部分规则,也是仅在“老师不可信任”
的前提下生效。
徐徒然特意留意了这一部分,甚至还认真在本子上抄了一遍。
而在课后,除了身为班主任的数学老师外,任课老师将不能再对班委发出任何指令。
说来也怪,思学楼两个班,班主任都是数学老师。
徐徒然一开始还不太理解,而随着一上午课程的结束,她逐渐找到了原因——
或许是因为,在这些老师里,数学老师就是最强的。
一大例证就是,他们在点到自己名字时,所增加的作死值。
徐徒然记得很清楚,在上课之前,一共三个非人存在都称呼过“爸爸”
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