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詞貼得緊了一點:「這樣呢?」
「還是沒有。」破了同一天內連續撒謊的記錄。
「許先生,演戲是要代入的,這樣,您閉上眼睛,然後想像一下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你們在一個非常浪漫的地方,過著獨屬於你們兩個人的情人節,他親了你一下,你也親了他一下,熱烈的感情逐漸升溫。。。。。」
晏詞幫他描繪場景,卻不知道說話的吐息吹在許少淮的耳廓邊,不知道有雙目光一直注視著垂落眼瞼便可捕捉到的漂亮頸線。
「嗯,」許少淮順著他的話說,「他們接了吻。」
「對。」
「嘴唇一碰,對象變成了一隻兔子。」
「???」
「是嗎?」
「不是!!!」
晏詞退開了點距離,抬眼往上,是許少淮略帶戲謔的神情,這不是唱反調嗎?
「許先生,您好像在和我對著幹。」
「你可以把好像去掉,」許少淮直白承認,「我沒有過對象,沒法想像,你又只肯借位,感覺始終差了點。」
意思非親一下不可。
臉頰散發的溫度沸熱,尤其是在夏天沒有裝冷氣的車庫裡,儘管已接近傍晚的風有了一絲消暑的涼爽,卻依然還有剩餘九成的灼燙。
晏詞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親就親,誰怕誰,親許少淮說不定還是他占了便宜,不用想也知道,多少人趨之若鶩想和他有交集有接觸,別人想碰一個手指頭還碰不到的人物,他竟然能親一口?
很划算。。。。。個鬼!!
這算哪門子的划算?!
「心裡建設做好了嗎?」許少淮將他糾結的表情全部納入眼中,勉強擠出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可也很有,有得他更想逗弄。
「好了好了,」反正親一下不會死,他抿了抿唇,慢慢往許少淮嘴巴上湊,忽然,又停了,「許先生,您能把眼睛閉起來嗎?」
許少淮拒絕:「不能。」
行,你不閉眼我我閉眼。
他眼一閉心一橫,對準了方向往前一碰,嘴唇接觸到一片柔軟,心口止不住狂跳。
他張開眼,喉嚨有一瞬間的乾澀,說話時不由卡了下才問:「有感覺了嗎?」
「有,不多,」許少淮垂眼看他,眸色漸深,「我允許你與我熱吻。」
晏詞眼前一黑。
同時,臉部的表皮似乎要被沸騰的溫度蒸發,這個男人是怎麼能夠用一本正經的表情說出這麼澀情的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