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同在一個屋檐下,年輕氣盛,我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們之間發生點什麼並不奇怪。」
楓眠唇瓣動了動,難言的別過頭。
這不是馳辰留下的……
他不敢再多想,連忙解釋道,「那些話都是你哥讓我說的,我沒有要背後說你什麼的意思。」
整個馳家最看不慣他的莫過於馳煜,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馳煜看著一副陽光青年的模樣,實際上骨子裡的性子乖張暴虐,恃強凌弱,對他的到來嗤之以鼻,在人前一副好好晚輩的模樣,背地裡對他惡語相向,他剛才說喜歡馳煜的那些話,估計得讓人噁心的睡不著覺。
楓眠只覺得滿心疲憊。
他也並非自己願意,卻被像個皮球一樣來回踢,遭人嫌棄,他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面前的馳煜沒說話,只是眸光幽深的盯著他,嘴角的笑意味不明。
楓眠被他的目光看得後背發涼,見馳煜沒說什麼,他低頭就想從馳煜身邊過去,馳煜並沒有阻攔,楓眠快走出去幾步,身後的馳煜突然幽幽開口。
「楓眠哥。」
楓眠迫不得已頓住腳步,幾乎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子看向身後的他。
馳煜眉眼彎彎,唇瓣輕啟,「我哥經常不在家,隨時歡迎你晚上過來找我。」
這話沒有明說,彼此之間都不是小孩子,晚上過去找他做什麼心裡都明白,楓眠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成拳頭,被侮辱的感覺讓他憤怒至極,就連呼吸都有些吃力。
把他當什麼?他也是活生生有尊嚴的人,不是對誰都可以張開腿的娼!
有千言萬語憋在心頭,最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馳家人眼裡,他就是低人一等,他的尊嚴沒人在乎,若是惹他們不痛快,打他一頓也實屬正常,他沒有一點地位去與他們談話。
他沒有說話,低頭往後院出口處走去。
他想從後門上樓,然而到門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低著頭,想裝作視而不見,然而那人卻先開口說了話。
「眼睛都紅了,知道馳家答應聯姻,竟然能開心到喜極而泣?真是為了攀權富貴不擇手段的賤人。」
男人聲音低沉,不急不緩,粗鄙的字眼從他嘴裡說出來似乎也變得尊貴。
楓眠抬眸看了那人一眼,頓住腳步。
馳明舟緩緩走出來,戲謔的看著楓眠掛著淚水的眼眶,曖昧的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水,「如果不是我跟老爺子提議,老爺子也不會答應聯姻的事,睡你這麼多晚的補償,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