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管適時地上了茶,懷鈺喝了一口溫茶後,才問沈葭來這有何貴幹。
沈葭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連忙一股腦說了。
像她信中所寫的,四月初八是佛祖釋迦牟尼誕生日,京中會舉行浴佛盛會,她想邀陳適上街遊玩。
她的目的是讓懷鈺扮演一回惡盜,當街劫個色什麼的,好讓陳適有機會對她「英雄救美」。
懷鈺聽完她這番高論,登時嗤笑:「我要劫色也不劫你呀,劫你姐姐不好麼?還『英雄救美』?你確認姓陳的小白臉屆時能救你這個『美』?繡花枕頭一個,他不被人救就不錯了。」
沈葭瞪他一眼:「你少瞧不起人了!」
懷鈺斜睨她一眼,道:「真不知你看上那小白臉什麼了,除了能作幾詩,寫幾篇文章,拎不動刀,又舞不了劍的,有什麼好?」
沈葭反唇相譏:「彼此彼此,你的眼光也不如何,居然看上沈茹。」
「沈茹怎麼了,你長姐比你漂亮多了,性格也好。」
「陳公子文采出眾,比你這個大老粗強一萬倍!」
「沈葭,你再說一遍!」
「陳公子文采出……」
「你還真敢說!」
懷鈺掐住她的臉,沈葭兩腮肉嘟嘟的,那肉入手溫熱滑膩,像某種西域的香脂。
懷鈺想起什麼,臉色古怪地收回了手,指尖不自在地在衣擺上搓了搓。
沈葭的臉嫩,他分明沒使多大力氣,卻被他掐紅一大塊,沈葭揉揉被掐疼的腮幫,抄起案上一杯熱茶潑過去,懷鈺眼疾手快,驚險避開。
二人一言不合,隔著茶桌打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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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懷鈺生龍活虎地上武清侯府請罪去了。
他去得不巧,老武清侯上街玩耍去了,上官熠的夫人也回了娘家,只剩他在府中和小廝胡混,懷鈺故意沒讓人通傳,一腳踢開房門。
床上的上官熠嚇了一跳,急忙扯過一旁錦被,遮住赤身裸。體的自己。
「誰?!」
懷鈺看見了他壓在身下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廝,哈哈大笑:「上官,天還沒黑呢,屁股就癢了?」
上官熠雙目噴火:「懷鈺!你還敢來!」
懷鈺點頭道:「聖上叫我給你賠罪來了!接著!」
他扔來一包物件,上官熠下意識去接,見裡面竟是一袋澡豆和香粉,頓時勃然大怒,不顧身上一絲。不掛,起身就要來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