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起床时,床铺木板响动的音效。
乐梧攥紧杯子,兴奋跑出去:「飒飒——」
一道瘦长的,耳朵呈三角形的男人单手撑在床边,去掐谈飒的脖子。
乐梧瞳孔骤缩,大脑空白,想也不想扔掉杯子,拼了命去护谈飒。
杯子砸在男人脑门,向内凹陷一个大坑。
三角形耳朵动了动。
男人缓缓移动脑袋,面向乐梧,张大嘴。
乐梧惊恐注意到男人嘴里有两条细长,分了许多细岔的舌头。
他的喉咙里发出喑哑低语:「飒丶飒。」
乐梧神色恍惚。
这是……她的声音。好难听,耳朵好痛。
男人像是知道学她说话会令她痛苦无比,嘴里古怪的音调不断响起。
「飒飒,飒飒……」
乐梧耳朵冒出鲜血。
她不受控制抬起手,捂住耳朵。男人趁机拿起水果刀,刺向谈飒。
乐梧想也没想,直接用身体挡住。
噗嗤。
刀尖刺入胸口,男人怪笑着,在乐梧惨白的脸色下,用力将刀扎进她的心脏。
百合花摔落在地。
杜珍看清病房内的景象,用力将儿子推出去。撸起袖子冲到男人身边,一巴掌扇过去。
鲜红的巴掌印烙在脸侧,男人被迫松手。
杜珍急忙观察乐梧的情况,被男人掐住脖子,双脚离地。
熟悉的窒息感唤起记忆深处的恐惧。
杜珍这次没有挣扎。
她脸憋得通红,但神色镇定。手搭在男人攥住脖颈的大掌中,另一只手拂过金属色手炼。
一枚尖锐细长的针从饰品中探出头,狠狠刺进男人手腕。
男人无声哀嚎,杜珍倒在地上。
她拖起旁边的椅子,用力砸向男人的头。
男人挣扎着踹她肚子,期待她能发出点声音。
杜珍一声未吭,没有躲,加速砸。
血流进眼睛,男人怒极,发了狠,将杜珍踹到对面墙上。
杜珍捂住小腹,刚从疼痛中缓过神,男人举着椅子冲过来——
杜珍睁大眼。
刀尖从男人胸膛微微探出头。
乐梧双手握住刀柄,手指发抖,但眼眸坚定。
她抽出刀,男人浑身剧颤,瘫倒在地。
杜珍飞速比划,指了指乐梧,又指了指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