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坚持不肯,开着车离开了蛋糕店,「真的不用了,那么小的一块蛋糕,都够全家人吃顿肉了。再说那小丫头想要的东西多着呢,今天蛋糕,明天玩具,後天又是漂亮裙子,我们这种普通家庭,让她吃得饱穿得暖就行了,哪能事事如她意。」
蒋玉斌有些难以理解,「不是都说女孩子要富养吗?」
「我们家那个也算是富养了,就她读的那个幼儿园,一个月一两千呢,只是我们当父母的,能耐就这麽大,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司机有些感慨,「像我们隔壁那家,两口子都在工地上当农民工,那才叫一个节约,孩子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捡人家不要的穿。」
蒋玉斌有些惊讶,「怎麽现在还有捡人家衣服穿的。」
司机说:「那有什麽,我看那些衣服也挺好,都是崭新的,就是父母整天在工地上干活,没空打整,看起来脏兮兮的。」
蒋玉斌皱了皱眉,说:「再怎麽好也是别人穿过的,我听说农民工的工资并不低呀。」
司机说:「是不低,但那钱不好赚啊,冬天冻死,夏天热死,遭罪得很,都是血汗钱,哪舍得那麽花啊。」
蒋玉斌脸色沉了沉,不再说话了。
现在刘世安自己出来包工程,时间就比以前自由了很多,蒋玉斌到家的时候,饭菜已经煮好了,红烧肉,辣子鸡丁,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刘世安一边给他盛饭一边说:「你不是喜欢吃榴槤吗,我给你买了一个,但吃完饭才能吃。」
蒋玉斌皱了皱眉,问他:「怎麽突然想起买榴槤了,这两天刚上市,价格应该不便宜吧?」
刘世安说:「就是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听说这种金枕榴槤最好吃了,价格是贵了点,不过只要你喜欢吃就行了。」
蒋玉斌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吃过晚饭,刘世安收拾完看了会儿书,就迫不及待地进了屋,「玉斌,今天天儿好冷啊,咱们早点休息吧。」
蒋玉斌拿起边上的闹钟看了看,说:「还不到九点钟呢,睡不着。」
刘世安双眼一亮,「睡不着好啊,正好可以做做运动。」
蒋玉斌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屁股,「还是不了,天太冷,容易感冒。」
「就是冷才需要多做运动,你这是体虚呢,让我给你暖暖。」刘世安不甘心,一下扑过来,抱着他的腰使劲蹭了蹭,然後有些惊讶的说:「玉斌,你肚子怎麽硬硬的呢。」
蒋玉斌面色一紧,「全是肌肉,怎麽可能不硬。」
刘世安:「……不啊,别的地方都软绵绵的。」
蒋玉斌冷声道:「你意思是说我胖了?」
刘世安看他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再纠结这事儿了,赶忙赔着笑脸说:「哪有,你一点儿也不胖。」
蒋玉斌却是藉故发难,冷着一张脸说:「离我远点儿,别妨碍我看书。」
又没吃到肉,都怪自己嘴贱,刘世安看了看自己硬邦邦的下。身,只得苦笑着去洗冷水澡了。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蒋玉斌都用各种理由不让刘世安近身,把他郁闷地不行,乾脆约着几个哥们儿出来喝酒。
刚子问:「老大,你火急火燎地把大夥叫出来,到底是为了什麽事儿啊?」
刘世安哭丧着一张脸,闷闷地说:「我觉得我媳妇儿最近不对劲。」
大家伙儿就问:「怎麽不对劲了?」
刘世安说:「死活不让我近身。」
梁子问:「不会是来月经了吧。」
刘世安:「……去你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