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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哪咤神情的變化，靈微心跳驟停，生怕從他的嘴裡聽見不好的話。

她低垂著眸子，眼眶周圍很快便紅了，她失落低聲問:「哥哥還是討厭我嗎」

哪葉正在思考如何與小白鼠保持距離，可在聽見她略帶哭腔的聲音時，那些思緒立刻被打斷。

他想要遞給她手帕，卻發現拿手帕被自己用過，想要用衣袖擦淚，但又怕她誤會自己的意思。

思來想去，哪咤最後只得手忙腳亂的從衣裳上撕下一塊錦布當作手帕遞給靈微。

假哭的靈微在聽見衣物撕碎的聲音時就有些破功，再看見哪咤遞來的黑色「手帕」，她徹底沒忍住，取過布料掩面笑出來。

這種被神仙在乎的感覺真好。

靈微真的挺喜歡他，也很想要成為被他呵護照顧的妹妹。

見靈微沒有再哭，哪咤在心裡鬆了口氣。

下一秒他又聽見靈微繼續問:「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話哦。」

哪咤腦海瞬間回憶起她的上句話，他毫不猶豫搖頭，語氣認真，「沒有討厭。」

雖然和她相處時總會產生奇怪的感覺，但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只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讓他對未知產生了一絲迷茫。

靈微如願聽到想聽的，卻沒有收斂的打算，她目光期待的望向少年，繼續問:「那哥哥還會來看我嗎」

「會來的。」哪咤頷。

靈微破涕為笑。

她的笑容很美，每次見到她的笑容，哪咤都有些移不開眼。

這次也一樣，她的笑容從眼睛到眉梢，最後在那張美麗的臉龐暈染開來，就像是滿池清荷同時展顏，讓人不由駐足觀賞。

……

趙家衣今日去茶樓時，在門口遇上了一個奇怪的小孩。

之所以覺得奇怪，是因為小孩長得雪白可愛，宛如仙童，但他身上規穿的破破爛爛，與他的長相宛如兩個極端。

因為他的出現，已經有不少路人駐足停留。

趙家衣怕惹出事端影響茶樓的生意，她理了理衣袖向小孩走去，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她彎腰問:「小孩，你在這裡作基」

聽見有人說話，妙言抬起腦袋，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在等人。」

他昨日已經想明自了，既然已經被神仙盯上，他不離開也沒有更好的結局。

那女妖怪也說會經常來攬月城，這麼看來他結局也不算太差，何況，他對那女妖怪的影響不錯，和她待在一起也不是難以忍受的事。

不過他不知曉如何聯繫兩人，只知道那女妖怪和他一樣，也都喜歡來這裡聽書看戲。

畢竟，一個喜歡聽書看戲的妖，肯定不是壞妖。

「等人」趙家衣聞言面露疑惑，她仔細打量了小孩，雖然長相幼小，但神情卻十分穩重。

「是在等哪位客人嗎」她想了想，繼續問道。

妙言搖了搖頭，再次抬頭時發現這人甚是眼熟，他很快便回想起這就是經常跟在女妖怪身後的凡人。

「我是來找和你經常待在一起的姐姐。」想著還有另一個姐姐，妙言繼補充道:「是長得非常漂亮的那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