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楚箫亲这里,她只把楚箫当哥哥,亲嘴什么的,感觉好怪。
楚箫的唇已经贴到了她的脸颊,弦汐一个激灵,猛得用力把他推开,转身冲回弟子舍!
“砰”的一声关上门,弦汐慢慢滑坐在地,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气。
刚才的楚箫师兄,好奇怪。
跟她以前认识的不一样。
说的话,做的事,都让她理解不了。
弦汐知道“在一起”的意思,她听师姐们说过,就是要两个人结为伴侣,长长久久地陪伴对方。
她没有想过和楚箫结为伴侣。
脑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的画面,弦汐心里有些难受,她擦擦眼泪,抱着双腿干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
窗外的天色渐渐黑沉。
山顶的铜钟遥遥闷响,一声又一声,拉回弦汐的思绪。
好像,亥时了。
该去找玄濯了。
弦汐站起来,发现澡也忘了洗。
现在洗大抵是来不及了,她撇撇嘴,施法简单清了下身子,出门前往主峰。
浸在夜色里,她一身白道服,两手握在身前,带着消沉的情绪慢慢走向院子。
月光下,玄濯披着外衣,抱臂倚着门框,看着她一点点走来。
第22章不哭了,乖乖
朦胧月色中,弦汐半垂着头,一步一步踏进院子,迈上台阶,停在玄濯面前。
许久也没说话,静默颓丧,像一根蔫哒的小秧苗。
玄濯倚着门框,低眸看她,问:“心情不好?”
弦汐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已过了及笄的岁数,叹气时的神情却给人一种小大人似的感觉。
玄濯看得微微勾笑,倾身离她近了些:“这么不高兴?因为我白天说的话?”
“不是……也有一部分吧。”弦汐委屈巴巴地小声说。
玄濯笑意愈大:“那另一部分呢?”
“因为楚箫师兄。”
玄濯嘴角敛了敛,“楚箫?”
“嗯。”弦汐把自己的经历倒豆子一般倾诉给他听,“你走之后,楚箫师兄带我回弟子舍,路上他问我,是不是比起他,我更喜欢你,还说我爱你。我不懂,就问他这两个哪里不同,然后……然后他就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掐着我的肩膀,要我跟他在一起,还要亲我……”
说到这里,弦汐心脏微揪,再度泛起泪花。
楚箫在她眼里一直是亲哥哥一样的存在,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她难以接受。
她不气楚箫,只觉得难过,好像有什么东西无形之中被打破了,再也无法复原。
听她说完这些,玄濯眸色沉暗如渊。
静默少顷,他将弦汐揽过来,指腹擦去她眼角泪珠,“确实受了不小的委屈啊,肩膀都被掐疼了吧?”
弦汐喉间一酸,瘪了瘪嘴,眼泪断了线似的淌下来:“嗯,疼。”
这两个字一入耳,玄濯感觉心都跟着化开半截。
他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柔情,低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亲,轻声哄道:“不哭了,乖乖,我替你收拾他。”
这个新鲜又饱含宠溺的称呼令弦汐愣了半秒。
所有的伤心难过一瞬间仿佛潮水般退去,被另一种奇异的暖热所取代,还挂着泪痕的脸颊微微陷出梨涡。
眼泪止住了,不过弦汐犹豫地拽拽玄濯袖子,说:“师兄,不要打楚箫师兄。”
玄濯抬了抬眉:“我又不是地痞流氓,只知道用暴力。”
那就好。
弦汐松了口气,又听玄濯道:“你也别叫我师兄了。”
弦汐:“那我该叫你什么?”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玄濯沉吟片刻,想起什么,饶有兴味道:“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