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却转过身去:「你在这里收拾一下,我去把你的丫鬟带回来。」说着便要出门——
袖子却被柔白纤长的手指扯住。
「我丶我跟你去。」软糯糯的小姑娘如是道。
裴烈心头一软,差点便要应了。
好在理智犹存。
「你在这里收拾一下,我就在周围看看,不走远。」顿了顿,他轻声补充,「如果没找到我回来接你。」
秦徽若顿了顿,慢慢松开手。
裴烈看了她一眼:「关门落闩了再收拾。」
「嗯。」秦徽若乖乖应了。
裴烈忍住拍拍她脑袋的冲动,转身出门。
秦徽若忙跟上,见他站在门外候着,顿了顿,将门关上,落闩。
她仔细听着,外头没有动静,才抿了抿唇,躲到屏风後——思及那厮方才在这里绕了一圈,脸不自觉又热了。
她深吸口气,解开披风,想弄点水擦擦脖颈,探头看看屏风外,没找到水,只得作罢。
衣裳整好,湿濡的裙摆却没法子。
好在颜色浅,看不大出来,且冬日穿得多,隔着厚厚的裤子衬裙,也不会冻着她。
秦徽若放过那处,裹上披风。
镶梅边兔毛披风柔软洁白,下摆处那几处黑渍便有些明显了。
她皱了皱眉,转出去外头,捡了擦手的帕子,蹲在地上铜盆前,就着里头一丢丢水沾湿帕子,试图清理一下——
「笃笃。」
轻轻敲门声响起。
秦徽若寒毛瞬间竖起,唰地站起来,警惕地盯着外头。
「小公——咳,殿下,是我。」裴烈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秦徽若心里一松,急忙奔过去开门。
「找到人——」
「公主!」两道身影扑过来,急切地检查她上下。
是缥碧跟退红。
「公主你没事吧呜呜呜……」
「公主呜呜呜都怪奴婢不注意!」
秦徽若眼眶也红了,忙安抚她们:「好了,总归是有惊无险——」
裴烈咳了咳。
秦徽若顿住,抿了抿唇,垂眸低声道:「辛苦你了。」
裴烈忙道:「没有,两位姑娘只是被药晕了扔在角房,没花什麽力气。」
秦徽若捏紧帕子:「若不是你,我如今还不知——」
裴烈忙打断她:「我离开太久不好,要是没问题,我送你们回前边吧。」顿了顿,「有什麽事回头再说。」
他是指系统。
秦徽若飞快掀眸看他一眼:「嗯……我还需要收拾一下。」顿了顿,「披风脏了。」
裴烈看了她两眼,挠挠头,退到门口站着:「快点。」
退红丶缥碧不敢插话,只绕着秦徽若仔细检查,这会儿终於松口气。
「披风擦了几处泥,不打紧,只说是到处溜达蹭到的就好。」退红想了想,「一会奴婢跟缥碧都把衣裳蹭一蹭,出去就不招眼了。」
「好。」秦徽若没说她里头的裙子也湿了。
缥碧接着道:「奴婢帮你将头发拢拢。」
「好。」
很快,收拾好的秦徽若裹着披风,在裴烈的护送下,安然抵达花园之外。
目送裴烈的身影闪进隔壁院墙,秦徽若深吸口气,转回身,神情已恢复淡然:「走吧。我要看看,这场戏,是谁开的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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