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易声音轻,垂眼将戒指放入了盒子中,「误会了太太想法,是我的错。」
身份的转变也就是几十分钟前的事情,舒浅都还没太适应,眼前的人倒是将称呼叫的熟练。
他把与自己手上那枚情侣款的戒指拿出来给她戴到手上,「太太愿意原谅我?」
一时间过错方也在他的话中转变。
手还被他握着,能够清楚的感知他的温度,舒浅视线落在上面,指根的戒指无不昭展着两人现在的关系,她神色一顿,抽出自己的手,就着他的话就下来,「下不为例。」
听到了让自己满意的话,舒浅唇边露出浅浅弧度,眼珠一转,刚才还暗淡的神色转瞬又亮起,她挑了下眉梢,「事情虽小,但还是能看出沈先生其实是对我这个新婚妻子并不了解,揣摩心意的事上都能出错。」
沈和易听着眼梢微扬。
顺了心意也不让着人。
他视线一瞥,将安全带给她解开,嗓音混着笑,「我这人愚笨,不聪明,舒小姐不如直接告诉我,怎麽了解起来比较容易。」
不是她多想。
而是因为她的视线偏巧就落在他的唇上,一时间舒浅觉得他的话极具暗示意味。
她眼珠动了动,有些刻意的清了下嗓,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下,故作腔调,「你见过有考官透露试卷和答案的吗?」
周围人也在等着。饭後两个人多坐了会儿。
舒钧和沈和易在茶桌上聊天,舒浅离着远,听不太真切两个人交谈的内容,沈和易又是背对着她坐,看不见表情,她心中的好奇便更多了些。
会聊什麽呢。
总不会拉着他在聊什麽商业正事吧。
顾忌着坐在闻芷兰旁边,她也不好一直看着那边。
「有回沈家吃过饭吗?」闻芷兰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人问道。
舒浅犹疑的将视线收回,眨了眨眼,实话实说,「还没有。」
「他怕我会不自在,也怕我想家,就先回来看看您和爹地,等过几天再去他们家。」
自己的女儿,没人会比她更了解。
闻芷兰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那浅浅想家吗?」
舒浅神情微微愣住,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了明亮的双眸,复杂的情绪翻涌上来,混盖了些许的暗淡,「是想家了的。」
闻芷兰轻抬眼睑,「那就常和和易回家来。」
她对沈和易,从前或多或少是带了些偏见,这段时间她以一个岳母和长辈的身份重新的了解他,倒是有了重新的认识。
舒浅捕捉到她话的意思,笼罩在心头的一丝阴霾渐渐散开,唇边扬起笑,「妈咪你同意了?」
在提交申请和公示期时候,沈和易其实有经常带她出去,每次闻芷兰都是默许的,但一直都没有明确的说过什麽。
闻芷兰站起身,收起嘴角的笑意,话音里带着傲娇,「都结婚带回家了,你说呢。」
「既然心里有了决定,就好好经营。」她顿了下,「有不开心要跟妈妈说。」
舒浅睫毛轻颤。
自从她回国以後,母女俩似乎一直都是对峙的,这是少有的温情时刻。
一晚上的记忆都在脑中回荡,颤颤巍巍,字字句句都可以激起涟漪。
能有这样的转变,有妈咪自己的原因,有爹地在中间的做的调节。
至於剩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