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崔氏兑现承诺,对她这儿媳很?是优待,薛氏有长辈疼爱撑腰,在侯府内宅可算说一不二。
只可惜裴见明实在不算出挑,虽有老侯爷和岳家暗里提携,仕途上总没个长进。
先前府里相安无事,薛氏也没太在意。
毕竟她最?初所求的就是侯府当家少夫人的身?份,只消裴见明能顺利承袭爵位,哪怕朝中的官职低一点也无妨。
且高门?贵户总难免三妻四妾,她从公府嫁进侯门?,又有薛贤妃撑腰,裴见明碍着岳家的威势,莫说纳妾收房,就是跟丫鬟们都清清白白的。
薛氏有儿子傍身?,没妾室通房添堵,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直到庶出的裴砚凭着战功高官厚禄春风得意,不止衬得裴见明这嫡长孙默默无闻,还让云娆跟着鸡犬升天,在府里渐渐硬气?起来。
薛氏原就瞧不上云娆的出身?,如今屡次因这对身?份远逊於她的夫妻吃瘪,心里怎会舒服?
她嘲讽完自?家丈夫,又跟晴月抱怨范氏这位婶母的小家子气?,说到後来,终还是落到了云娆的头上。
「她能有今日,不过仗着老二撑腰。」
薛氏坐在花香馥郁的浴桶里,任由晴月帮她按着头皮,闭着眼睛徐徐道?:「若没了老二,她算个什麽东西。」
屋里没旁人,晴月小声附和着。
薛氏闭目养神片刻,忽然又想起件事情,「我记得你先前说,老二媳妇跟外男私会?」
「是呢,奴婢也只是听人提过这麽一嘴。说二少夫人在闺中时其实跟旁人议过亲,两人还是青梅竹马呢。如今运气?好?嫁进侯府,她好?像还没收心,跟那男子在暗里私会。」
薛氏头回听见这话?时正在琢磨旁的要紧事,就没太放在心上,这会儿却睁开眼,回头问道?:「当真麽?」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二少夫人时常外出,谁知道?是去做什麽。」
话?虽如此,薛氏却还是沉吟起来。
外头男人们的事她插不上手,但侯府的内宅却是她的地盘,容不得旁人踩到她头上来。云娆眼下的地位皆拜裴砚所赐,一旦她被裴砚厌弃,哪还会有立足之地?
哪怕她没真的跟外男私会,先前与富春堂的掌柜谋利之事也登不上侯府的台面。若能找出些她跟人藕断丝连的证据,更是够云娆喝一壶的。
薛氏不由展颜,「派个人盯着些。」
晴月应了,又道?:「二爷既安排了车,她或许会收敛些,不敢当着二爷的人乱来。」
「那可未必,保不准吃了熊心豹子胆呢,这种事总要避着旁人,车夫能知道?什麽。不过是盯个梢罢了,又不费事儿。」
「咱们身?边的人太惹眼,那奴婢安排外面的老张头去吧?」
「也行,叮嘱他做事小心些。」
……
事情安排下去,老张当即留了心。
他是薛氏陪嫁过来的人,阖家老小的前程和性命都捏在薛氏手里,自?是格外忠心。
恰好?云娆这两日去贺掌柜举荐的几位老师傅那里观摩,意欲藉机磨炼技艺,老张便将旁的事都抛下,只偷偷跟在马车後面盯梢。
等回到府里,便将见闻一五一十地禀报清楚。
薛氏暂且没寻出端倪,又觉得云娆这样?频繁往外跑的做派实在不像个侯门?女眷,笃定?背後另有猫腻,便叮嘱他照旧留意。
这日前晌,云娆在跟裴砚打过招呼後照旧出门?去拜访前辈。
老张听得动静,也自?跟在後面。
簇新?的雕车出得侯府,穿过朱雀长街後往西南边的一处偏远集市里去。
云娆和青霭拿着前儿从富春堂取的雕版,商讨着雕刻的笔法,赶车的贺峻一副闲散模样?,稳稳驱车之间,不时扫向後面的人群——
这几回出门?都被尾随,他其实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对方除了盯梢外没做旁的,他便按兵不动,只暗中留意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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