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鸢什麽时候,也会促狭人了?
时彧攥着锦帕,再看榻上睡得安闲自在丶玉体横陈的女子,真想?咬她。
只是时彧才一弄,双掌呵住沈栖鸢细韧的软腰,榻上的女子蓦然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有些没能醒神。
只恍惚瞧见一个人影覆了下来,潜意识里?知道那是时彧,她还以为是在梦中?,朱色的唇幽幽地吐出一缕芬芳的热息,眉眼朦胧地轻轻唤道:「时郎。」
便?是这?个称呼,时彧的眼神整个耷拉了下来,霎时山雨欲来,沉晦无比。
时郎。
她从来不会如此称呼自己。
那麽她是在喊谁?她在梦中?见了谁?
她绣这?一头牛犊子和一只雏鸟,嘲讽他的不成熟,现?在知道他有多幼稚有多坏,惦记起他爹的好?处了,莫非此刻她唤的是他父亲?
他们从前相识时,也是如此称呼吗?
时郎。心里?反覆过着这?两个字,时彧又酸又气,肺快要裂开了。
第45章
沈栖鸢做了一个午後的梦。
梦境泛着龙凤烛光高照的喜色。
在那个梦中,只有她与时彧二人。
红罗帐曳曳如浪,一只玉手从那帐中探出来,似乎已经?不堪折磨,揪住了锦纹幔帐,在那片摇曳的红帐上扯出了道道皱褶。
帘幔内穿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少年单手搂着她的腰,抱她,亲吻她。
比现实里要温柔。
但沈栖鸢仍是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件什?麽重?物压在了胸口上。
他吮着她微微发涩的唇瓣,夺去了她的呼吸。
沈栖鸢的手抵在少年的胸膛。
那里是一片练得坚实的肌肉,平日里藏於衣衫下?不显山不露水的,只是薄薄一层肌理?,触摸上去时硬邦邦的,如垒垒高?墙,根本撼之不动。
「时彧,你?不要这样……」
女子求饶的声?音刚溢出红唇,便被少年惩罚地亲了一口。
水声?清晰。
他捧住了沈栖鸢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眸光微动:「你?叫我一声?『时郎』,我就放过你?。」
沈栖鸢是情迫无奈,眼见着,他握住了脸颊,又要俯身而下?,沈栖鸢吓坏了,连忙举械投降:「时郎。」
缠绵柔软的一声?「时郎」,惹来少年的轻笑声?音。
他满意极了,可就在沈栖鸢以为自己会得到他的放过时,那少年掐住了她的腰身,不紧不慢地又亲了下?来,像是,要将?他的嘴唇黏在她的唇上。
那股喘不过气的感觉愈发浓烈了。
脑中一片空白。
身上的石榴色花笼裙,被他的手掌毫无怜香惜玉地撕成了碎布,胡乱散於腰间。
为讨饶於他,沈栖鸢一遍遍哀婉地唤着「时郎」,结果?非但没?有得到他的放过,反而他开始愈加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沈栖鸢弓着身子蜷缩着,指尖压抑地扣着罗帐,用力到骨节都泛白。
到了要命处时,眼前仿佛怒绽了无数夭夭桃花。
也不知怎的,被亲得头晕目眩,到了睁开眼帘时,还以为身在梦中。
沈栖鸢情难自禁,娇柔靡哑地喊他:「时郎。」
眼前成簇的灼灼桃花一枝枝如雾气散去,露出面前清楚分明的轮廓,此刻,早已不是她的梦境。
沈栖鸢正为自己竟做了这样的春梦而羞耻,猝然撞见时彧沉下?来的黑眸,她难为情地攥住了身下?的竹席,清透的面颊霎时蔓延开一团绯色。
这方弥勒榻正靠近南窗,斜晖脉脉,如潮水般灌入窗内,在这方寸天地里,照映着女子潋滟的眼波丶颊上未能散尽的一抹春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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